旗牌大街,丽津市主干道之一,也是当地著名的商业街,闹市区,算是丽津市繁华地段。
跟其它商业街相比,旗牌大街多了一层文化街巷的色彩,殿帅府、龙孚寺、贡院文化保护区……全是级别相当高的文物保护单位,围绕着这些历史著名遗址,周边兴建了五所著名高校,十几所中学名校,至于科研单位、高科技公司、文旅公司及相关团体更是数不胜数。
苏笑安要去的地方距离殿帅府也就二百多米的样子,周边商铺清一色全是旺铺,潘家酱菜园就是其中一家。
依照三奎提供的地址,转悠了老半天,在一条小巷子里苏笑安总算找到那位女买家所住的地方。
这是一处商住两用的商铺,两层半结构,一楼开店做生意,二楼住人,三楼是个楼阁,每家每户各有各的安排,各有各的妙用。
站在小街对面打量了老半天,苏笑安发现,她家阁楼全养了鸽子,一部分信鸽,剩下的应该全是肉鸽。
于养鸽子一道,苏笑安打小就是行家,苏笑安一位远房舅舅还是当地数一数二的驯鸽名家。
“‘怡枫画廊’,原来她还是个搞艺术的啊!怡枫?会不会是她本人的名字?有点儿象啊!”苏笑安心下暗自琢磨道。
画廊生意非常清淡,站那儿观察了半天,苏笑安也没见有什么顾客进出其间。
苏笑安听关临岳说过,象画廊这种生意,只要一直正常经营的话,无非两种情形:第一种,真懂行,不来生意则已,但有生意,就能挣到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的钱;第二种,生意重心另在别处,画廊不过就是个见面喝茶谈生意的地方而已,某种意义上讲,几乎等同于文艺沙龙,多多少少也沾点挂羊头卖狗肉的边。
就门店气质而言,眼前这家“怡枫画廊”似乎更接近于后者。
慢步走进店门,除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之外,店里再无其他人,墙上张挂的作品有一多半全是油画,国画作品寥寥无几,一眼扫过去,好象水平也不高。
除了绘画作品之外,店里还出售绘画所用工具、用材、笔墨纸砚之类的文具。
那位年轻姑娘这会儿正坐在角落里摆弄手机,见苏笑安进门,只是随便扫看了几眼,也不起身招揽生意,把头一低,继续摆弄手中的手机。
背着手转悠了一圈,并没看到那对自己整修的太师椅,苏笑安倒是从墙上张挂的营业执照猜出那位女买主应该名叫鲍怡枫。
现如今,苏笑安“烛鉴”神器在手,不敢说想查谁就查谁,那也差不多,只是当时交易太师椅的时候,自己还是地摊生意的思维,有人肯出钱购买,只要价钱合适也就出手了,至于买主姓甚名谁,哪还顾得上过问啊。
既然给人家补办发票,发票上是填写本人姓名还是公司正名,那就得询问鲍老板本人了。
“请问,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姓鲍啊?“走到那位姑娘跟前儿,苏笑安客气地打问道。
那姑娘没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
“那她的名字是不是鲍怡枫啊?”苏笑安继续追问道。
那姑娘还是没开口,只是轻轻点点头。
“它是这么回事儿,前几天,鲍老板可能上我那儿买了两把太师椅,一时马虎,我忘了给她开发票了,今儿我来是送发票的,不知鲍老板这会儿可在店里?”苏笑安客气地问道。
“太师椅?倒是有这么回事儿,那你把发票交给我就行了。”那姑娘笑着回应道。
“那……这发票上填写贵公司的全名呢,还是填写鲍老板的名字呢?”
“这……那我得问问。”说着话,那姑娘随手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一会儿,那姑娘挂断手机笑着说道:“我们老板说了,填写公司名儿。”
“好嘞!”答应一声,苏笑安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取出发票本儿,正正规规地开具了一张正式发票。
就在苏笑安准备将发票递到那姑娘手上的时候,他又将发票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这东西毕竟过万了,要不……我等等鲍老板?当面交付给她?”
“切!这点儿钱算什么啊!我们这儿随便出手一幅画少说也得3万多,看把你谨慎的,才做生意没几天吧!”那姑娘十分不屑地回敬了几句。
嗬!好大的口气!
察言观色,苏笑安猜着眼前这位姑娘这是挑了理了,自己担心人家办事不稳当,对方自然心有不悦了。
其实,眼前这位姑娘虽说看着不是太靠谱,苏笑安倒不担心她把发票弄丢了,他这是担心鲍怡枫事后不认账,再凑点儿什么别的罪名栽到自己头上,借此打压自己,省得自己把地摊生意做大了再影响其他同行的生意。
“哎哟!失敬,失敬!贵店生意这么红火啊!是我多此一举了,这是发票,您收好了。”说着话,苏笑安将发票交到那姑娘手上,同时悄悄地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那姑娘就手接过发票,拉开座前抽屉就手搁了进去。
“看好了,发票我可收好了,没啥事的话,请便吧!”
“有劳了,告辞!”说罢,苏笑安转身走出店门。
没走出几步,苏笑安扭头又看了几眼“怡枫画廊”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