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安愣是没上饭店给家具协会的骆老板上礼,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北朝宗旧货市场一些商户开始相信苏笑安应该有些背景,而且背景比骆老板还硬。
其中有几位从事旧家具营生的商户心下猜着苏笑安可能还真是个行家,于是,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以后遇上什么难事儿到不如请教请教苏笑安。
这一天上午,眼看着快到午饭时间了,苏笑安起身准备买点儿新鲜蔬菜,待会儿他好给关临岳炒几道可口的小炒,温点儿小酒一喝,主食就着炒瓢炒点面条也就是了。
正在这时,一位四十几岁的大姐走到小摊跟前儿,笑着打问道:“老板,那对太师椅咋卖?”
“一万二。”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眼前这位大姐穿戴非常朴素,咖啡色休闲套装,款式早就过时好多长了,浑身上下没戴一件首饰,手腕上甚至连块装饰表。手串的都没有。
个子不算低,看着有个一米六几的样子,剪发头,也是N多年前的样式,不过,发质很好,乌黑发亮,显示出良好的体质。
大眼睛,没戴眼镜,眼神之中透着探询的目光,瞧着倒象是挺有文化的样子。
最近这段时间,苏笑安发现前来询问那对太师椅的客户还挺多的,于是,苏笑安从不同角度拍照,借助“烛鉴”神器查了查,反复核算之后,苏笑安将其定价为成对卖,12000块。
眼前这位大姐看着不象是什么有钱人,估计也就是随口一问,苏笑安也就没当回事儿,拾掇拾掇,等她起身离去,他好去挑点新鲜蔬菜准备做饭。
“呵呵……东西倒是没错,不过……有点小贵,9千块钱,我自己叫车拉走,成不?”那位大姐笑着开口砍价。
“这位大姐,这对椅子就算要价15000也能轻轻松松卖出去,只不过大家都在观望,再等段时间,会有人要的,9千块钱肯定不行,不好意思,您再上别处看看,最近,市场里的旧家具生意好象又热起来了,选择余地还挺大的。”苏笑安觉着眼前这位大姐杀价杀得有点狠。
“东西还行,不过,你这可是修复过的,要不是看着工艺地道、调漆正宗,我直接就砍到5千以下了,8500不少了,卖了吧?”
“不好意思,实价12000,少一分也不卖。”苏笑安笑着把话说死,不打算跟眼前这位大姐纠缠下去。
“真心买,9500,你好歹也得让让价不是?”那位大姐有点儿志在必得的意思了。
正在这时,周围聚拢了几个男的站在瞧热闹。
随便扫看了几眼,苏笑安觉着其中有几位应该都是市场里的商户,虽说叫不上名字,一个个的看着有些脸熟,看那意思,他们这是要旁观一会儿,顺便探听一下苏笑安的虚实。
“大姐!您也瞧见了,我这可是地摊呐!不是门店,这一天到晚的,风吹雨淋的,金秋易逝,寒tujj冬将至,我得攒点儿钱租间最便宜的门面房吧?生活不易,冬日难熬,您要是真看上这对椅子,高高手,12000,我马上找人给您送到府上。”说着话,苏笑安也学着别人演起了苦情戏,虚实结合地来了几句。
“呵呵……真能胡说!那……一万整,卖不?”
“那可不行,2千块钱对您来说就是一顿便饭的钱,对我来说,那可是能顶一阵子呢!”苏笑安继续坚持原价出售。
“越说越离谱了,出手一张邮票自己挣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数的好,否则,哪天说不定就得赔得底儿掉。”那女的突然提及邮票,听那意思,她好象知道些什么似的。
感觉这几句话实在没法接茬儿,苏笑安选择笑而不语,表情冷静地盯着那女的双眼静静地站了会儿。
苏笑安猜测,眼前这位大姐怕是有些来历,最起码,自己跟人交易邮票一事她肯定是略知一二的。
“莫非……她跟蔡鼎新先生是旧相识?”苏笑安心下暗忖道。
过了一会儿,那位大姐显然已经无计可施,最后,无奈地摇摇头,她只得按照苏笑安拟定的价格将那对太师椅买了下来。
欣喜之余,苏笑安赶紧给三奎打了个电话,麻烦他帮着送送货。
电话里,三奎说他正在路上,让苏笑安稍等会儿。
“货车司机师傅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您请这边坐会儿,待会儿他会帮着将椅子送到府上。”
“好说,好说!这些塑封小画也是你画的?”说着话,那位大姐顺手拈起一幅小油画端详了几眼。
“信手涂鸦,让您见笑了,您要看得上就随便挑几幅吧,免费赠送,算是赠品了。”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嗬!这会儿倒大方起来了,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说着话,就见那位大姐俯身挑选了三幅小油画就手取过一个塑料袋搁了进去。
正在这时,三奎驾车赶到了。
搬椅上车、垫上纸衬、拴绳捆扎……三奎干起活来还真是麻利得很,举手投足间显得还特别专业。
苏笑安对三奎大哥的印象又平添了好多分。
谈好运费,苏笑安额外又加了一百块钱,三奎摇了摇头,通过手机又给退回来了。
苏笑安笑着摇了摇头,随口客套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