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笑安看来,谢欣毓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对此,苏笑安在教围棋的过程中体会得尤其深刻,谢欣毓托付自己的事,理所应当替人家打理好。
每隔一段时间,苏笑安都会联系一下谢欣毓,始终处于失联状态。
苏笑安觉着谢家父女应该遇上什么难事了,根据韩厉风等人的反应,谢家父女应该是出去躲避是非去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笑安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一老一少,老的还行动不便,父女俩身处异乡他国,天知道会遭遇什么意外,苏笑安也试着用“烛鉴”神器搜索谢家父女的下落,可惜,可能是方法不得当,始终没能查找到什么有效信息。
苏笑安打定主意,再过段时间,如果还是无法联系到谢欣毓的话,他准备到小区附近派出所报个案。
每到夜晚,除非遇到急事儿,一般情况下,苏笑安都会选择在谢宅值守。
夏女士所下的培训单苏笑安本无意承接,后来一想,“育才小学”的工资可是按月支付的,自己到底能干多长时间那可说不准信,退一步讲,就算“育才小学”收入还不错,自己也受不了那份拘束啊!
好男儿哪有当孩子王的的道理?!
旧货市场的销售周期压根儿不可预测,如果自己不是有“烛鉴”神器保驾、关临岳悉心指点,那一行干脆伸不上手,到目前为止,希望在旧货市场里发点小财的概率几乎为零。
由此,培训师这一自由职业还不能轻易放弃。
除贾隆奎之外,再没谁重提“雪云烧”那单子生意,估计关临岳所使的“障眼法”应该起点作用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八成对“雪云烧”已经没啥兴趣了,在那些人看来,关临岳这回可是走眼了。
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人悄悄潜入谢宅图谋不轨了。
至于韩厉风和他背后的人,“时珍”制剂公司也好,“七成”药业集团也罢,毕竟不是社会上那种鸡鸣狗盗之徒,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啥动静,估计暂时没啥事了。
也就是说,即使在晚上,谢宅暂时还是相对安全的。
另外,苏笑安还有另外一种考虑,
不管苏笑安做何打算,手头必须有钱,数额还不能太少。
综合考虑了一下,苏笑安还是将夏女士的培训单子承接了下来。
……
门外响起的门铃声显然令母子俩显得都有些紧张,小笛反应尤其强烈,粉扑扑的小脸本来就生得十分白皙,此刻显得越发苍白了。
苏笑安意识到,门外来人或许是母子俩极不欢迎的人。
强自镇定了片刻,眉头紧锁,夏女士抬眼看了一眼苏笑安,从她不安的眼神里,苏笑安解读出一种寻求依赖的忧愁。
硬着头皮将房门打——开,夏女士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们现在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你以后别再打扰我们了。”
“急什么嘛!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怎么?我这当爸爸的不能过来看看我儿子啊?!切!有些口渴了,给我弄点喝的去!”说着话,门外之人作势就要硬闯进来。
“你别乱来啊!快走吧!你!你再胡来我可报警了!”显然,夏女士极其反感门外之人。
听二人对话,来人好象是小笛的父亲,按照寻常逻辑,那也应该是夏女士的丈夫才是。
“怎么?离婚了?还是……甭管咋样,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外人不好参与的。”想到这儿,苏笑安没挪地方,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小笛的肩头,示意他别害怕。
小笛人长得特别清秀,长长的眼睫毛映衬着一双异常秀美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有点儿象女孩子,怪不得在学校容易受其他男生的气,此刻,苏笑安离他最近,也是他唯一的依靠。
苏笑安感觉得到,小笛应该是个特别聪慧的孩子,虽说初次见面,他对自己却也表现出十分的信赖。
可能感受门外不速之客的威胁,小笛不由地向苏笑安身边靠了靠,这样,他或许还觉着安全些。
夏女士一看就是那种有些文弱的闺秀,她哪能拦得住一个正当年的男子,二人相互对峙了没一会儿,门口那男的还是闯了进来。
“哦!我就说嘛!怪不得拦着不让我进门,家里有贵客啊!哟!你这也是够时髦的呀!小鲜肉啊!厉害!先生贵姓啊?”说着话,来人随便找了个沙发大刺刺地落了座。
一时间,苏笑安有些不明就里,来人长得一表人材,穿着也极为时尚,完全不象寻常流氓无赖,虽说夏女士母子俩极其反感此人,自己还真不好说什么,无奈之下,苏笑安只好冲那人点点头,不过,听其说话口气不善,苏笑安也没接他的话茬。
“别胡说八道啊!这位是我给小笛请的老师,小笛你也见着了,赶快走吧!”说着话,夏女士再次下达了逐客令。
“急什么嘛!教什么的老师啊?咱家小笛上的可是贵族学校,这才多大点儿啊,哪用着得补课啊!结交男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给介绍介绍啊!”来人嬉皮笑脸地胡扯了起来。
暗中观察了几眼,你别说,小笛跟来人长得倒也有几分相像,皮肤都很白皙,尤其是那两道如墨浓眉,眉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