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平原君和吕不韦显然并没有这么高的敏感度,随即向李牧请教。李牧自然知无不言,随即将两个消息的矛盾之处,以及自己赵国可能被秦、魏联手设计的可能托盘而出。
两人闻听,久久不知所措。
“应是这几年赵国发展太过迅速,这才引起了魏国的觊觎!未能及时防范,此皆吾等之过也!”平原君颇有些自责道。
“平原君切莫如此,我大赵对魏国可谓仁至义尽矣!”一旁的吕不韦劝说道:“我王亲自披坚执锐,将魏军救于秦军虎口之中,谁能想到其竟会恩将仇报,伙同敌军前来攻我大赵!如今之计,非讨论责任在何,而应商议如何处置为要!”
“吕阁老所言甚是也!”一旁的李牧点点头,说道:“如今至为要紧之事便是要让前线廉颇老将军速速知晓魏军是敌非友,以免误入其彀中!”
“然也!”平原君也不自觉地点着头,缓缓说道:“河东之守,吾等虽早有所准备,也许令其小心才是,不过河东防御巩固已久,相信短时间内不会被秦军轻易击破!倒是周邑的廉颇将军所部,那可是我赵国几乎三分之二的精锐啊!”
说着,平原君抬头看向肃立一旁的宦者令,问道:“我王何在?是否已经发出示警的王命?”
“禀平原君,我王得此消息后便吩咐臣下召诸位大臣入宫,如今尚在寝殿之中,并留有王命,不得打扰。”宦者令一五一十地回复道。
平原君显然也知道赵括喜欢独自思考的毛病,随即对宦者令吩咐道:“我王既急急唤我等前来,其必已知其中凶险,定会有所安排。且命传令之人于殿外等候,以便我王之命即下即传!生死大事,只争分秒!”
“诺!”宦者令立即应诺道,随即匆匆前去安排。
不多时,十数名宦者已经集结在殿外,而赵括也终于结束了多次的模拟,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来到了议政殿中。
三人刚要见礼,却见赵括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事情紧急,诸卿不必多礼!”
说着,便在首位坐下。
“情况想必三位都已大体知晓。”赵括缓缓地说道:“只是情况恐怕比诸卿预想中还要糟糕一些!”
不待三人反应,赵括随即继续说道:“魏国向来与我大赵交好,寡人更是与信陵君有救命之恩,如此之国尚且倒向秦国,况其他诸国乎!”
“故此,如今之战,我大赵之敌,非秦、非魏,乃是南方五国也!”赵括总结道。
话毕,几人呆在当场!没人会去质疑赵括的判断,因为无数的事实早已证明过赵括判断的准确性。
可是,如此的情形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仅仅是秦魏两国就够让赵国喝一壶的了,再加上韩、楚、齐三国,自己还能有胜算吗!
赵国可不是秦国,没有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函谷关,无论河东、河内甚至北郡都能遭到攻击!以一敌五,自己能行吗!
赵括稍稍停顿,让几人消化掉自己的论断眼见着众人的眼神从震惊慢慢滑向绝望,赵括这才继续。
“诸卿勿忧!情报来得及时,诸国的进攻尚未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寡人已有了全盘的打算!这一关,我大赵能过!”赵括给众人打气道。
话音刚落,几乎一瞬间,三人绝望的眼神中便迸发出了生的希望!“愿为我王赴汤蹈火!”三人齐齐应诺道。
赵括点了点头,又看向宦者令,示意殿外等待着王命的宦者入殿,随即下令道:“传王命:其一,速告知廉颇所部五国攻赵之真相,令其固守河内,不可轻出。若大军已入周邑,则命其就地固守!告诉廉颇和田单,守住,我们能赢!”
“诺!”第一条王命刚刚下达,立时有一宦者领命而去。
赵括当然知道自己的王命抵达之时,主力已经开进了周邑,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未卜先知吧!甚至赵括还在屡次的模拟中看到了自己极其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但即便知晓其事,他却也无能为力,毕竟此地没有电话、没有手机。地域的相隔,造成了时间的差距,这是赵括即便有系统在手也无力改变的事实。
整理好思绪,赵括随即继续下令道:“其二,邯郸城内所剩两万五千军,天亮之后,便随寡人与李牧一起,增援河东!”
“李牧!”赵括点将道。
“末将在!”李牧似乎已经有所感觉赵王要有大动作了,随即立刻答应道。
“许骑军装配马鞍、马镫!另外,三千重骑一并带上!”赵括狠狠地看向李牧问道:“可有信心以一当十,为我破秦焉?!”
李牧微微一愣,随即狂喜道:“可是那三千铁浮屠?”
犹记得当日自草原归来,王上带着自己秘密到营中观瞧那重骑演武,其威力之巨,皆历历在目也!
两条细细的马镫将人马合一,厚重的铁衣铁甲覆身,直冲而去,所挡者皆化为齑粉!便是长枪盾阵在前,亦无所惧之,直直冲杀而去,阵破人亡,而其速不减也!
更有甚者,若以三骑为组,中以手臂粗壮之铁链相连,挂若干铁蒺梨其上,遇着皆骨头断筋折,而此法所控之面更可数倍于前,如此只需千人,可敌数万之师!
只可惜,赵王一直怕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