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出其中的不同。汝还觉得自己委屈吗?”赵启继续训斥道:“情报之所以有用,便在于其料敌先机之效果,若是大家都知晓的消息,那还有什么意义?汝专司此职,莫非还要本将来教你?”
“末将知错,还请将军责罚!”李毅双手抱拳深深一拜。
“直起身子!”赵启毫不留情地说道。
“诺!”李毅只得继续听训。
“若只是情报滞后,最多也就是个能力问题,让赵鲤好好交流一番也就是了,我王也就不必恼怒,本将也不会出现此地与汝多言。”赵启继续说道。
“你瞧瞧你给我王汇报的是些个什么信息?啊?”赵启继续问道。
“秦国大军西移?西移至何处?主帅何人?
先锋已至周王畿外围?先锋多少兵力,何人为将?骑兵多少,步卒多少?
已经与周天子之卒,兵戈相加?爆发了战斗,规模如何?胜负如何?交战之后周王必然已经知晓了秦国入侵之事,又有哪些后续的手段?秦国自交战后是继续按部就班还是加快速度向前推进?”
“这些尔都知晓吗?即便不知晓,有无差遣人员前去探听?何时能有回报?”赵启一股脑儿将问题全部抛出,不待李毅反应又继续训斥道:“汝亦是将门世家,在军中也算是摸爬滚打过,试想下若是两军对战,探马只是向汝汇报对面有军队,其兵力多少,阵型如何一律不知,汝要如何应战?”
话至此处,李毅只觉得无地自容,刚刚的自己居然试图拿着一封过时的、只有只言片语的、毫无意义的、情报来王上这儿邀功请赏?
“末将惭愧!”李毅羞红的脸低垂,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争回这口气。
赵启随即起身来到李毅身边,将语气稍缓,说道:“不要急功近利,要脚踏实地,多思考下王上需要的是怎样的情报!明白吗!”
“诺!多谢将军指点!”李毅再度顿首。
这边,赵括以秦军转向之事再度敲打着自己的情报机构。
那边,周天子宫中,为数不多的臣子们已经乱做了一团。
这个要周天子亲往秦咸阳请罪,那个要联络天下诸侯共伐无道之秦;
这个说秦国不教而诛必遭天谴,那个说秦国牧马出身自古无信无义;
这个言说要征兵以抗秦国大军,那个说如今征兵怎能敌过秦国虎狼?
你一言我一语,好好的朝议,几乎成了集市一般。
周天子一时间也不知该听谁的好,甚至于从来,周天子也不知该听谁的好!周天子随即一拍脑袋——那便大杂糅吧!
一面派出使者往咸阳问询秦王入侵周邑之故,表达想要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愿;
一面向其余各国尤其是周边的赵国、魏国等仇秦之国,发出勤王的通告,邀请各国共击秦国;
同时在周地之内广泛征兵,力求顶住秦军的攻势。
显然,周王两面倒的选择看似精明,实则是选了一条最为愚蠢的路。
媚秦却又与诸侯勾搭,自不能讨好秦国,让秦国放弃攻击;发出勤王之令,却想着与秦媾和,如此又得罪了诸侯各国。
至于征兵?府库中锦绣尚比刀剑更多,征兵不过一个笑话!
但好在,周天子有个给力的盟友——信陵君!
信陵君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秦国西向的消息,兴奋之余,随即依计划,很快将第二批使者发出,邀请各国合纵勤王抗秦!
早已联络好的楚国自然第一个跳出来赞成,使者将国书一递,楚国答应出兵的盟书就放到了自己手中,甚至使者抵达的第二日,便要随着楚国的五万大军回转泌水前线。搞得使者很是没有成就感。
韩国有些犹豫,毕竟周王畿可就在自己旁边啊!万一秦军打出兴致来了,连带着把自己一道给收拾了,那可真没地儿说理去。可即便如此,屡屡败在秦军手上的韩国,如今已是患上了恐秦症。
韩王表示,不是寡人不想出兵相助,实在是不敢出兵啊!不出兵还好,出兵不等于给了秦军灭了自己的借口了吗!若是联军再败,自己可不想替周天子挨刀啊!
好在魏使也是早有准备的。
一则说明厉害关系:出兵与否,与秦军是否攻伐并无联系,周天子何辜?尚且遭此横祸,况韩国乎?
二则指明前进方向:赵王括,将亲率赵军参盟!大王你不信韩军、不信魏国,还不信赵王括的能力吗?
想清楚的韩王随即也拿出自己的家底——叁万大军加入抗秦联盟之中。
刚刚被赵国狠狠修理的燕国则表示:地寡民弱,无力参与中原战场。当然魏使也未想过将这个秦国的小弟拉到自己一边,只是希望恫吓一番,让燕王在中原大战之时能够安分一些,不要给赵国的侧后来上一刀。
只是如今的燕王早已沉醉在酒池肉林之中,军政大事皆尽托付给了国相栗腹,而国相栗腹早已被赵军给打怕了。
至于最后的齐国,则澹定地表示:钓鱼中,勿扰!只要秦国不打上门来,万事勿扰之!即便魏国使者好说歹说,齐国也不肯派出哪怕象征性的一兵一卒支援抗秦大业。
一边是无需更多言语便有五万大军相随,一边是费劲口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