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也!”主事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随即对赵括一拜说道:“正是存在诸多疑惑与不解,而消息传播之快又远超微臣所料,微臣唯恐有小人以此作祟,行阻碍新政推行之事,故立即入宫求见我王。”
“嗯!辛苦爱卿了。”赵括说道:“既如此便传寡人之意:令刑部尚书公开主审此案,内阁赵禹赵阁老旁听监审此案!还百姓一个真相!”
话音刚落,赵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抱拳说道:“我王不可也!微臣,乃是蔺上卿一手提拔起来的,与蔺府上下关系也算亲密。若是由微臣前去监听省案,恐造人诟病也。”
“嗯!也是,怪寡人思虑不周了!”赵括哈哈一笑,说道:“那依赵爱卿之意,应该如何是好耶?”
“微臣以为,可有大王可亲赴刑部,主持此案,以正视听、以慑宵小之徒。”赵禹说着还往刑部主事身上瞟了一眼,孰为宵小之徒,不言而喻。
赵括看着赵禹的小动作,颇感好笑,于是对着主事说道:“爱卿以为赵阁老所言如何?”
主事又是一愣,随即立刻回应道:“阁老所言有理!”
“既然刑部亦是此意,那寡人便走这一遭吧!传王命:今日午时,于刑部大门前,令平原君为主审,寡人亲往监审此案!”说着赵括对着赵禹使了个小眼神。
赵禹会意,这是让自己先去跟平原君通个气。赵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诺!”随即二人皆口称诺,各自领命而去。
望着已经退出殿外的二人,赵括似乎放下了心中大石头,脸色也算是好了些,“反对派”不过如此啊!赵括心中默默想道:害得寡人一宿没睡好!
想着想着,赵括随口说道:“来人!”
“微臣在!”一旁的宦者令赶忙答应道。
“去准备车马吧!另外叫伊妃前来为寡人更衣。”赵括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诺!”虽然不解为何突然要伊妃前来更衣,但一贯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宦者令很快地应诺。或许,赵王是一日不见伊妃兮,思之如狂?
不管了,赶紧把伊妃叫来吧!
时辰还早!便是白日宣淫,也还是够的!嗯,一个时辰,应该是够的吧!
很快,伊妃便被叫到了赵括宫中。
随即,宫门被赶出来的宫女给关上了。
还真的要白日宣淫啊!
宦者令都无语了,自己怎么碰上这么个主子啊!这边等着审案子呢!你却在宫殿里......说好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呢!还有没有点做王的觉悟啊!
一个时辰够吗?!宦者令仰着头,无语问苍天。嘴角露出的一丝笑意,不知是苦笑,还是......
......
半个多时辰很快过去,由于宫女们的阻隔,宦者令也听不到殿中的响动,也不知其中进行到了怎样的地步,眼见着太阳渐渐转正,不敢也不能催促的宦者令,也只能在殿外焦急地打着转转。
许是宦者令焦急的心得到了上天的怜悯。
紧闭的殿门终于缓缓地打开,出来的正是已经焕然一新,雄姿英发、器宇轩昂的赵括!整个人似乎都胖了一圈。
宦者令赶忙上前,禀告道:“我王,车马已经备好,吾等上路吧!”
“嗯!”赵括点了点头。
随即在宦者令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登上了车辇。惹得宦者令涨红了脸。
“宦者令,你来驾车,随寡人一起去吧!”赵括见宦者令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直接打击报复似的下令道。
能咋办呢?
摊到这样的王?
闻言,笑意瞬间从宦者令的脸上退散。
“诺!”宦者令垂头丧气地认命似的坐到了驭手的旁边。
一行不足百人缓缓驶出宫城。
因为不想在城中造成轰动,宦者令在征询了赵括的意见后,安排的是普通的车驾、普通的护卫,从王宫侧门驶出,车幔放下,与普通大臣倒也无太大的差异,也未曾让邯郸的百姓认出来。
吱呀呀的车轴声缓缓响动,百余人朝着刑部所在的方向慢慢前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转过一个街头,本应繁华热闹的街口,突然冷清了起来。
而一直双目微闭,晒着太阳浴的赵括也睁开了双眼,双手也向着大腿两侧摸去。
“吁!”驭手突然将马儿停驻。
“禀我王:前方有人拦路!”一名侍卫向赵括禀报道。
话音未落,一阵箭雨袭来,侍卫身死当场。
而久经战阵的赵括,以大氅裹住自己的身体,一个骨碌便跳下了车辇。
“护驾!护驾!”宦者令在一旁高声疾呼道!
外围的侍卫们很快收拢到赵括的身边,将赵括团团围护在中心,盾兵在前,形成一个圆阵。
又一阵箭雨袭来,击打在盾牌之上,发出叮当作响之声。
“赵括!投降吧!”一句冷峻的话语伴随着骑兵的马蹄声从赵括的正前方传来。
“散!”赵括下令道。
盾兵闻令,露出了一个缺口好让赵括观察敌情。
却见自己的车辇已经被射成了刺猬,还有十数名侍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