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是太挤了!
原本还算宽敞的马车,承载三个人本来是妥妥的,随着赵括的加入,马车内也就赵括、任武和赵启三人,本应富余的马车,却因为赵启的存在,显得十分的狭窄。
见赵括进了马车,两人让出了最里面也是最舒适的位置,可是,赵启的块头实在太大了,不仅侵入了头部空间,腿部几乎就只能搭在一起了。
赵括想要抵达马车的最里面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翻过“崇山峻岭”,脸都憋得红了,马车都被挤压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伴随着马车内部“嗯,啊”的叫喊声!
那画面很美,根本不敢细听!
随着“砰”的一声,赵括终于挤到了位子上坐下!
“呼!”如同刚刚做完一场大型运动,赵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脚就没办法了,只能互相搭在一起了!
赵启显然也意识到了是自己的大块头给上将军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挠了挠头,一脸憨笑着。
赵括看着憨憨的赵启,真是又气又想笑。
任武挪了挪被压制的腿脚,率先打破沉默的尴尬:“上将军!”
“别叫上将军了,都被撤了!”
“好的,上将军!上将军,末将心中,您永远是赵国的上将军,赵国的上将军也只有您!”任武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说道:“嗯,还有廉颇上将军!”
赵括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将军,此去邯郸,不知将军可已有对策?”任武见赵括没有再说什么,于是继续问道。
“对呀对呀!上将军,我王到底为何要夺了您的兵权啊,秦兵才刚刚退走,就不怕秦军卷土重来吗?卸磨杀驴也有点儿太快了啊!”赵启也跟着问道。
为啥?还能为啥?
作为一个将军,私自和敌军对话也就算了,不请示不汇报就跟敌军签订“城下之盟”是怎么回事?还是在自己握有战场主动权的时候。两家定盟也就算了,还跟魏国拉拉扯扯,还搞了个什么“名为魏地,实为赵土”!魏王发飙怎么办?赵魏交恶了咋办?
这些是一个前线的将领该操心、能决定的事情吗?不得不让赵王担心啊!军事外交一把抓了,事后一封军报就了事了,要不这赵王你来当好了。要不是看你小子刚打了个大胜仗,信不信赵王敢把赵括就地处斩了。
当然,这些话时不能也不会跟麾下讲的。
对赵军心腹的解释是:不想让自己在战场取得的优势丢失在谈判桌上;
而明面上的解释是:战事胶着、无力为继,为恐战事突变,只能紧急处置!
别说赵王无容人之量,就算是有,也不能放任前线将领擅作主张啊,所以,撤职查办根本就是赵括一手造成的。
非如此几次三番被“卸磨杀驴”,自己若不是如此“受尽委屈”、“忍辱负重”,怎会生有反抗之心,而又怎能做到“应者景从”呢?!
所以,此“苦肉计”也!再加上系统大大的给力,更给这苦肉计增色不少!我都要死的人了,哪里会贪恋权位,怎会对王位产生觊觎之心!都怪赵王和龙台那帮贵族啊!
此计之毒在于,此为阳谋,只要赵王是人就不可避免有猜疑之心,只要赵王有心为王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权旁落,甚至哪怕赵王充分信任赵括,赵国朝廷也不会放任赵括的所作所为。
此计之难在于,不在激怒而在善后,在于如何能够在激怒赵国朝廷后,仍然能够保全住自己,不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还能让自己不断的再立新功,再受“迫害”,直到“天怒人怨”,直到“应者景从”!
赵括闭目思考着两位下属的问题,他预想着凭借着长平之功劳,当不至于不问而直接宣判。只要能让他开口,凭借着之前做的手脚,再加上自己“纸上谈兵”的天赋加成(额,其实就是想好了怎样对答。),应该能够全身而退!
而随后,那个事情就将爆发,于是,自己便能再挽狂澜于即倒……
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还有漏洞,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注在赵王和赵国的朝廷讲道理上!而且在那件事情发生后,自己手中也需要一只足够的力量!
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交到赵启手上,说道:“此为我之令牌,今夜持此令牌,秘密回上党面见廉颇将军!要他在全军范围内挑选五百士卒,吾要其有秦锐士之无畏,魏武卒之能,以及对吾之忠,上马是骑兵,下马能步战,开得弓,使得矛,舞得剑!”
“若事有不谐,此兵马当能为我杀开一条血路,护我出邯郸而返上党!三日之内,挑选整编完毕,分十路回邯郸,潜伏起来!明白吗?”
“诺!必不负上将军所托!”赵启小心接过令牌,贴身收好后应诺道。
“还有,让廉颇将军再抽调三千精锐骑兵,分批隐藏到邯郸以北的山林中,受任武统一调配!”赵括继续吩咐道。
“将军,回上党,应该隐藏在西南面啊!”任武不解的问道。
“回上党有五百精兵足以!你那三千人另有他用!”赵括简单回复道,随即继续闭目养神了起来。
见赵括不肯明说,任武也便没有继续追问,脑海中开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