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初夏的日头还不算毒辣,温和的阳光洒下,照得人暖洋洋的。
铮,那是宝剑出鞘的声音!
界牌领下,秦军南路统帅赢摎拔出了他的宝剑,抬起手臂与肩齐平,剑尖向前,遥遥一指,大喊一声“杀!”,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身后三万铁骑随之冲杀出去,冲向远处赵军南路的军营。
围歼赵军的战役正式打响。
身后擂鼓阵阵,马蹄声混合着喊杀声充斥着每个秦军骑兵的耳朵。
距离赵军军营已经不足一里了,眼睛已经能够看到白色的营帐和红色的身影,近了,更近了!
“提速!”身边的校尉大喊着传递着命令!
“驾!”
“驾!”
三万骑军集体提速,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
最前面的是由军中最精锐的骑士和最健壮的战马组成的重骑兵,他们组成了锥形阵,手持两米多长的长矛,能够撕毁敢于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敌人,更是整个骑军的锋矢。
还剩五百步了,营帐看得更清楚了,甚至还能看到赵军在营中嬉戏。
“长矛端平!眼罩放下!”重骑的校尉再次下令道,“加速、继续加速!“
骑士闻令,通过高超的骑术将绑缚在战马头上眼罩放下,随后调整好手中的长矛,身子伏低,狠狠一夹马腹,加速向着赵军营门冲去!
而在重骑兵之后是手持长剑的秦骑兵,最后的是手持长弓的弓骑兵。
而此时,赵军的哨兵才发下秦军骑兵的到来,尖锐的哨叫瞬间传遍军营!
“敌袭!敌袭!”的声音遍地开花!
“御敌!快快快……”赵军校尉们纷纷走出营帐,指挥麾下的战士做好御敌准备。好在不是在深夜,不需要穿衣着甲。
前营最先反应过来,但毕竟不算是什么精锐之师,组成的军阵歪七扭八,也没有安排专门对付骑军的长矛兵,只是将盾兵往寨门前一顶。
随后完成列阵的是后营的弓兵,很快在校尉的指挥下发出了第一轮的箭雨,但慌乱之间,搭弓射箭不免失了准头,不少箭雨射出营门后便无力地一头栽下,落在身着重甲的秦军重骑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伤害。
少数的箭雨飘向了后面的秦军轻骑,但由于密度不足,造成的伤害也极其有限。赵军如此“给力”的防御没有给秦军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更鼓舞了秦军的士气。
转瞬之间,敌袭待重骑兵已经接近赵军营门,没有预想的死敌拒鹿角,也没有老冤家长矛兵,只有单薄的寨门与寨墙,以及在寨门后瑟瑟发抖的赵军盾兵。
还有更傻的吗?居然妄图用盾兵接重骑的冲击。
见此情况,重骑校尉狞笑一声“杀!”
原本牢固的营帐大门与寨墙,在秦军重骑兵猛烈的冲击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仅仅付出几匹战马的代价,赵军的营寨便宣告被破!
而在寨墙之后的盾兵更是如同一个笑话,被秦军重骑的长矛捅了个对穿,连带着后续的步兵都被穿成了糖葫芦。
由于穿透了太多的人,长矛都有点拿不动了,为了保持马速,重骑兵索性放弃了长矛,抽出腰间的秦军长剑,左劈右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被蒙住双眼的重骑战马似乎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变得更加狂躁起来,发疯似的向前奔去,遇人撞人,遇营闯营,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不一会儿一众重骑已经突入要赵军中军。
而刚刚被重骑冲散的赵军根本再没有时间进行集结,一阵箭雨就将他们笼罩,侥幸逃得箭雨的袭杀,挥舞秦军大剑的轻骑兵又来到面前。
大剑挥舞,无数人头飘向天空,手起刀落之间,赵军前军已经几乎全军覆没。
赵军后营的弓兵第二轮箭雨终于姗姗来迟,却落在了营寨之外,对秦军的杀伤几乎为零,惹得秦军一阵哄笑。
秦军重骑继续向前突进,中军帐中,负责此处的都尉来不及脱逃,被赢摎斩于马下。原本南路的主将洪析将军被调至中军听令,幸免于难,当然这也是赵军南军不堪一击的原因之一。
原本就是来监视的,自己正处于优势,没去攻击界牌领就好了,哪能想到秦军居然会出界牌领攻击自己。
赵军中军大纛被秦军斩落,顿时赵军乱作一团,再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后军弓兵发出了他们最后一轮的箭雨,目标正是秦军聚集的前营,终于对秦军轻骑造成了“较大”的伤害。可惜,为时已晚!
后军的赵军校尉见自家中军已经陷入,而秦军重骑正踏过中军营帐,向着自己这边冲杀而来。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喊一声:“撤!”,便一马当先带着亲兵们向北方撤退。
只苦了下面的将士,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有战马的立刻骑上战马往北方逃去,几个脑子活泛的百将,组织麾下的弟兄且战且退,退往西边丛林之中。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赵军南部军团便被秦军击溃,而逃向北方的赵军除了几个单独跑的,全都被北方以逸待劳的孟琥所部截住、格杀,包括最先逃跑的校尉。
倒是各自逃命的骑士和往西边撤退的几百步卒得以逃脱。
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