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怪问题？想知道你女朋友是不是有钱人，你去问你女朋友啊，至于因为这么点事就问主播吗？」
「我宣布，这是我在这个直播间以来，听到的最奇怪的问题了。」
「倒也不是那种奇怪，就是感觉匪夷所思，明明可以问自己身边人的事，却非要跑到这里问主播，这不是白瞎钱吗？」
「会不会是有缘人已经问了，但他的女朋友不肯说实话？」
「额……该不会是像电视剧里或者小说中演的那样，女朋友本来是家里非常有钱的人，但怕别人是为了钱接近，所以故意装成家里条件不好吧。」
「你开什么玩笑，没睡醒就接着回去再睡一会。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小说也不是电视剧！」
……
原本看见那条和自己内心期待不谋而合的弹幕时眼睛一亮，可又很快被后面那条给熄灭了。
他就是想问问……万一呢。
“那麻烦你把照片通过私聊的方式发给我。”
“好的，但请你不要发给别人。”
连网友们都能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的隐私非常紧张。
白芷拿过手机，从数条私聊中找到了宁涛的那一个。
照片上是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子，带着黑框眼镜，穿着普通的运动装，瞧着有些像大学生。
因为眼中还有着未被社会所污染的清澈感。
看着乖乖的，白芷却没什么好脸色。
“对于你问的问题，我可以非常清楚的告诉你，她不是。”
宁涛最后那一点希望也没了。
心中早已倾斜的天平也逐渐触了底。
他似乎是楞在了那里，半天都没想着挂断连线。
白芷也不催，就这样静静等着。
因为她清楚这人不会这么甘心就离开。
宁涛张了张嘴：“我……”
似乎白芷给的回答，并不足以让他为摆在眼前的问题做出决定。
“很不好意思，我可以多问一句，那我们以后会结婚吗？”
白芷不答反问：“我想这个问题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在他问出女朋友家是不是有钱的时候。
在白芷确认告诉他，对方家庭条件确实不好的时候。
她毫不留面的一句话，似乎是刺痛了宁涛心底的真实想法，下意识就想开口辩驳。
“我没有。”
“我……我……”
最终声音有些崩溃，“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被逼无奈的声音，瞬间激起了网友们的同情。
都在询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宁涛原本不想说的，但在网友们的追问下，又觉得自己反正没露脸，这不过是个新人账号，肯定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便试探着将自己现在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主要是想找些认同，这样他的心里就不会认为是自己做错了。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我在大学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专业的，在偶然的课上相识，我对她一见钟情，接着就展开了追求。”
校园时的恋爱是最纯净毫无目的的，现在说起当时的事，宁涛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追了三个月她才同意。她人很好，长得漂亮也温柔，性格也好……但就是太节俭了。”
「怎么意思？节俭难道不是褒义词吗，现在这年头节俭都不好了？」
「可能也分时候和场合吧，又得时候太过节俭就是不好的，像我家婆婆就是，永远都不肯扔剩菜，做好的菜放冰箱三天，不让她吃非要吃，有新菜也不吃。」
「巧了啊姐妹，我婆婆也是这样的，多说几句还会急眼，不知道的邻居还以为我是在虐待她呢。」
……
宁涛又接着说：“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她用稍微好一点的东西。”
“那时候她经常会给我分享她买的口红，都是几块钱一只的那种三无产品，甚至连牌子都找不到。”
“当然还有别的化妆品和日用品，都是三两块的，说真的我都不知道那些产品有没有通过质检。”
“因为怕伤害到她的自尊，我也不敢问她是不是家里条件困难。”
「现在还有条件这么不好的呢？」
「怪不得你说她节俭过了头，这种东西怎么能买呢，里面都可能会有什么损害身体的东西。」
「我想到之前在网上看过，很多女孩子因为家里条件不行，就会去批发那种非常便宜的卫生用品。在那个视频出来之前，我从来没有往这个角度想过。」
「然后呢，你不会因为人家买便宜东西所以就嫌弃了吧。你要是真的担心，你倒是给她买贵的化妆品啊？」
「这话就不是这么说了吧，有缘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