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的动作,语气真诚。
建安公主不但是仁和帝最喜爱最重视的公主,她的夫家也不一般,乃镇国侯府。
夫君也不似普通驸马,只能吟诗作对,不得涉及朝政,她的夫君虽不是世子,但也是皇上亲封的将军,手里是有兵权的。
宋沛年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希望到时候布庄开到其他地方时,若是受到了地方权贵的打压,她可以出手。
建安公主看着仍旧躬身行礼的宋沛年,并没有叫他免礼,而是朝着门外的天空看去,不知过了好久,宋沛年都感觉自己失去了知觉,正想要问问建安公主的想法时,才听到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呢?”
意思是她答应了。
虽没有叫他免礼,宋沛年仍站直了身子,眉开眼笑,可又见建安公主脸上并无喜色,收回咧开的大嘴,清了清嗓子道,“公主您现在只需将这布匹制成衣物穿着去参加宴会即可,后面的,由我安排。若有进一步需要您的,我就派人写信给您。”
“可。”
建安公主朝着宋沛年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宋沛年十分有眼色地行礼告退。
宋沛年一开始走得还挺正经,走到洞门时,再也忍不住蹦了起来,翩翩的步伐透露着他的高兴。
建安公主看着他背影直到消失。
她又想起了她的母妃,她的经商天赋就遗传于自己的母妃。
小的时候,母妃还在的时候,常常对她低喃,女子活得艰难,若她是男子就好了,她就可以不用进宫,就可以跟着父亲行商,她一定会成为最有名的大商人。
后来的母妃郁郁而终,走时却觉得解脱,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意。
她那时不懂母妃脸上的神色,后来她懂了,那是不甘心。
“兰枝,你说我这样做,母妃会高兴吗?”建安公主问向从小陪着自己的丫鬟。
兰枝给建安公主披了一件薄衣,“公主,娘娘会为您感到高兴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