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眸子在他手心划起一道痕。
“睡吧,睡醒了吃宵夜!”
床上两人,缱绻而眠,任凭衡江风雨沉浮,万般艰险。
芦苇再次睁开眼,是凌晨两点。身后的人还在沉沉睡着,她悄悄起身,披着睡袍走到外面客厅。
夜宵下单,满足口腹之欲。
骑手送的很快,等她开门去拿外卖,才发现周子晋不知何时就守在门口。
芦苇拉拢浴袍的动作,让周子晋清楚地看着她脖颈处的吻痕。
这表明,她刚刚经过一场尽兴餍足的情事。
“谁在里面?”他哑着声音问。
芦苇提着宵夜,入户门大开,坦荡自然,“不如,进去看看?”
男士皮鞋映入眼帘,像刀刃划过周子晋的瞳孔。他攥紧的拳头砸在墙上,“暖暖,只要你开心,我只要你开心。”
芦苇笑着,“那就不留你,一起宵夜了。明儿早再见吧。”
很快,靠着玄关门的她听到电梯开合的声音。
周子晋,走了。
孟长津适时地出现在客厅里,披着跟她同款的浴袍。挑衅地笑着,“最毒妇人心!”
芦苇没理他,坐在地毯上撕开薄薄的包装纸,大口吃着。
孟长津紧挨着她坐下,在她手边放了一瓶牛奶。“既要做,就收起那份伪善和怜悯之心。是这个世界对不起你,不是你对不起它。暖暖,跟拳击是一个道理。你要做的,尽全力出拳击倒目标。而不是犹犹豫豫,让对手把你压在身下,被动挨打。”
对,是他们对不起她。
所以芦苇一口气吃了六串烤翅,六串板筋,六串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