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余聪明，昨晚周子晋在时，借着请教的机会拍着周子晋的马屁。
周子晋坐在芦苇的工位上，看着方案雏形，给了自己的建议。
他看着芦苇桌面上散乱的寥寥几个字，有些愣神，“这是？”
尚余哦了一声，“我们组长，李媛。”
周子晋淡淡笑着，“字写的不错。”
秦笑樱得意的笑收回，身体前倾，“你威胁我？”
芦苇站直身体，“外面有监控，监控有声音，你尽可以去查一下。看看周总昨天说了什么？”
“还有，秦笑樱，我现在是李媛，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强的敌意。你和孟家联姻失败，郁郁寡欢，我理解。可是，在国外纵情放肆，贪图享乐的也是你吧？”
不是只有孟长津手中有那些秦笑樱的黑料，芦苇手里也有。
现在这个社会，想知道，花点钱，总有渠道。
芦苇把开具好的发票给秦笑樱，“昨晚周总说个人帮我们报销宵夜，烦请您去趟12楼，帮个忙，多谢！”
“另外，”芦苇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实在不顺心地话，你可以选择离职。你这个经理，意义不大。”
秦笑樱对她的敌意，由来已久，能追溯到她们小学时代。
因此，芦苇也没打算她们能在成年后和谐共处。
就这么忙忙碌碌了一个月，衡江秋意渐浓，枝叶凋零，空气中都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
芦苇已经开始戴着口罩出门，家里公司加湿器不断工作。
就这样，她的鼻炎还是犯了。
钟星纬从非洲回来半个月，约了她三次饭。最后一次在昨天，钟星纬生日在即，她没能推脱。
从她入职后，孟长津只出现了那么一次。她也只能从新闻上看到他的消息，原来出国去了。
快下班时，她因为一个数据问题，跟尚余和张相逢临时加班二十分钟。
这一忙碌，就把楼下等着的钟星纬给忘了。
等钟星纬抱着花束出现在她工位旁边，她才想起来。
“怨我怨我，你怎么上来的？”
钟星纬还是天真的笑着，“你先忙你的。”
秦笑樱今天正好不在，否则芦苇又要腹背受敌。
尚余偷偷取笑芦苇，“组长，难怪那天你说丧偶。这么帅的男朋友，当然要藏起来啦。”
芦苇眼皮微掀，在核对数据，“少废话，快点弄。”
尚余凑近，“你先走，剩下的我们搞定。”
“真的，保证完成任务。你，快走快走！”尚余在往外赶人。
芦苇拿耍赖的她没办法，“那我可真走了？”
钟星纬给大家道了谢，扬言说改天请大家吃饭。拉上芦苇，就走了。
“刚才在楼下碰到子晋哥了，”钟星纬开着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芦苇这时才发现，钟星纬今天穿着一件湖蓝色的衬衫，袖口卷着。
“哦，我在这，他不知道。”
“姐，我不问，你肯定有你的理由。”钟星纬看着她笑着，这笑容，让芦苇再次恍惚。
交织的回忆重叠，曾经也有这么一幕，真切地发生在过往里。
“没有什么理由，在这里，专业对口，挣的也更多些。”芦苇看向窗外，语气平淡。
刚刚还浅灰色的天空，此刻变成幕布微亮的黑色。
路边霓虹闪退，远传路灯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微亮的黑夜里，两人再次来到有琉璃塔的那家店。
从刚才在车里，芦苇的状态就开始不对，跟丢了魂的布娃娃一样。
空灵，无神。
等她看到琉璃塔塔尖上的亮闪的光源，莫名的空灵有了着落。
“芦苇，我喜欢你。自我青春懵懂起，到现在。我爱你，是异性的那种爱意和缱绻。”
那枚戒指从琉璃塔间变换到单膝跪地的钟星纬手上，烛火闪耀，映在平视着的两人眸底。
芦苇词穷，愣在原地。
钟星纬还在说着，发自肺腑的情话和真情。只是，此刻的芦苇失聪，什么都听不见。
所有的回忆淤堵在心头，堵的她呼吸困难。
正在她要抬手时，被远处传来的那句“不可能”打断。
时间推回一个小时前。
周子晋在楼下看到抱着花束的钟星纬很是意外，免不得多问几句。
“小虎，这是又换目标了？”
钟星纬面色微红，“没有，她换工作了，就在恒华大厦。”
周子晋来了兴趣，“在几楼啊？”
“14楼。”
“雍和基金？”周子晋也很意外。
钟星纬挠着头，“不是吧，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