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里面有动静吗?”
小厮挠了挠头,“小的是寅时才睡着的,在此之前没有其他动静。”
沈鹤看了他一眼,“待会儿再处置你。”
他说完翻窗进了屋,刚掀开床帘,沈鹤脸色猛地一变。
床上除了王小七之外,还有另一个男人!
沈鹤心道不妙,一个反手将男人拎起来。
男人还在昏睡之中,被猛地揪起,下意识地就扬拳。
沈鹤却先他一步攥住他的手腕,反手将人给捆了。
他神色冷然:“你是谁?”
男人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便是酒色过度之徒,眼光里更是流露出一股淫邪之色。
他脸上荡起笑容:“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风流川是也!”
风流川。
沈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个名字,他近日来如雷贯耳。
府衙内提到此人,更是头疼不已。
这个风流川,乃是近日极其嚣张的采花贼,琼州境内已经有许多少女妇人惨遭他的毒手。
只可惜此人擅长易容变装,府衙屡次派人捉拿都让他给跑了。
他嚣张肆意,在数次犯案之后,还要留下‘风流川’的名字。
沈鹤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颊,抬眸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他是真没想到,风流川会采花采到自己府中来。
“可惜了。”
沈鹤扯了下嘴角,风流川愣了下:“可惜什么?爷爷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鹤轻呵:“还真是如你所愿。”
他示意小厮进来,“先将他关进柴房,不要声张。”
说着,沈鹤往他嘴里塞了团布料,待风流川被带走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唤人进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