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有些意外,同时又有些心虚,有些无所适从地请了姜娇儿进门。
姜娇儿余光打量了下成安的住处。
虽说这几日成安参加宴席都穿得雍容华贵,看上去待遇比之以往好上不少。
可这住的地方还是处处透着寒酸。
因为是间偏殿,所以并不大,多站几个人都显得拥挤。
架子上只有几个寒酸的青窑瓶,连花都没插上,别的再没什么装饰了。
许是看出了姜娇儿眼中的打量,成安局促地到了杯水,讪笑:“沈夫人别介意,我这儿……寒酸了些。”
姜娇儿意识到自己眼神太明显,抱歉地笑了笑。
“那日饯别宴并未准备礼物,但臣妇觉得跟公主很投缘,所以特地进宫想送公主一件礼物。”
成安意外,看见寻风端上来一口药锅,不解。
“这是?”
“公主有妇人隐疾,时常小腹刺痛,一到秋冬,便腹部寒凉,夜里整宿整宿睡不着,是吗?”
成安眉心一跳,她怎么会知道这个?
因是隐疾,她从未与外人说过。
这些年痛感一直伴随着自己,她深受其扰,却不敢太医来看。
若是让旁人得知她有这种隐疾,指不定如何嫌恶她。
姜娇儿背着手,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臣妇从前也学过些医术,能从人的面相大概诊断其身体有何病症。”
当然这是假的,她不过是收买了曾经伺候过成安的小宫女,问了一嘴罢了。
可成安却真的信了,因为她听说过姜娇儿曾治好过许多得瘟病的人,医术了得。
姜娇儿打开药锅,里面黑乎乎的一锅药,散发着阵阵苦味。
“这锅药是臣妇特地为公主熬制的,能治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