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
程余为苏沫安排了位于一楼的一个房间。
很久没有住人了，苏沫开始打扫房间，将车里的日常用品往屋子里搬。
程余则是去了厨房。
夜幕降临，程余将一桌子菜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已经很久没人陪自己吃饭了。
程余开了一瓶五粮液。
看到酒，苏沫一口气喝了三杯，程余没有阻止。
片刻后，红晕爬上了她的俏脸。
脸红了，但这妮子眼神却很清明，看来酒量不错。
两人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聊着。
基本上都是程余在问，苏沫回答。
苏沫也知道寄人篱下，不得不讨好程余，基本上都是有问必答。
程余先问了姐妹俩的过往。
对于两人的过去，程余兴趣不大 ，就当闲聊听故事，打发时间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活了四十多年的程余，人生经历比姐妹俩丰富多了。
苏沫的姐姐苏萌，要比苏沫要大十岁。
十二年前，在苏沫六岁时，她们的父母就不在了。
确切的说，是母亲跟着一个男人跑了之后，音信全无。
烂酒的父亲，有一天晚上醉酒骑摩托车，滚到大货车底下，一百多斤的人，只找回了不到二十斤。
苏萌为了照顾妹妹，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进了附近工厂打工。
在工厂里结识了一个小帅哥，谈起了朋友。
结果那男的是个赌鬼，输了钱之后，将苏萌拿去抵了赌债。
苏萌被逼迫了几年后，终于还完了欠债，拥有了自由之身。
然后，便带着妹妹苏沫来到了大城市发展。
因为之前的经历，苏萌做起了老本行。
妹妹苏沫，被苏萌保护得很好，没有走姐姐的老路。
只是她从小不喜欢读书，高中毕业就宅在家里。
短视频兴起后，苏沫做起了直播，苏萌没有反对，还为她提供许多帮助。
苏沫很快就成为了一名小网红。
“我跟你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了过往，已经有几分醉意的苏沫，开始骂起了男人。
骂完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赶紧道：“程先生，我说的不是你呵！”
程余点了点头。
姐妹俩有这些经历，对男人产生偏见是一件正常的事儿。
他又问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苏沫道：“出车祸，超速行驶，将车开到河里了。过了两天才被打捞上来，人都泡胀了。”
说话时，苏沫的语气中没有一点儿悲伤情绪。
但程余却从她的眼神和细微的动作看出，她其实很伤心。
“我姐姐一定不是出意外，她肯定撞见了什么事情……”
喝醉了的苏沫，最后喃喃自语一般说道。
一会儿之后，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装睡。
程余放下酒杯之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院子里，趴在桌上的苏沫在睡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被蚊子咬醒。
桌子下面的蚊香燃完了。
“这个老男人，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望着二楼程余的房间不满的哼哼几声后，她赶紧回了自己房间。
抹了药膏，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
程余闭目休息，并没有睡着。
附近的水流声，他听得很清楚。
甚至能根据水声，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逼真的画面。
如雨一般的水滴洒下，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绕过高山，穿过峡谷……
苏萌的死亡，是怎么回事儿？
他接着思索起来。
苏萌的死，肯定是不正常的，是因为撞见了什么东西？
有可能，是那天她要跟自己说的秘密！
看她当时的神色，并没有将事情看得很严重。
但有些事儿看见了，自己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儿，被瞧见的另一方，则不那么认为。
比如，当一个杀人犯行凶后，在路上被你看见，即便你没有目睹他杀人的过程。
但是你能证明被害人死亡时，作为嫌疑人的凶手在附近出现。
于是，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你成为了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苏萌应该是离开这里之后，觉得事情不对，于是后面才对妹妹苏沫有了安排。
苏沫刚刚说，她姐姐给我写了东西，放在门外。
想到这里，程余又躺了片刻，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