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舒妃的声音软了下来,“你这事事为人思虑的脾性,不知随了谁?”
太医预言韩元俨活不过二十岁,在他短暂的生命里,只要他开心,万事都随他。
“荣异,你刚刚用什么利器伤了殿下?”舒妃厉声问道。
严祭酒忙向荣异使眼色,荣异忙把袖弩解下,老太监接过,拿给舒妃。
舒妃看着做得精巧无比的小弩,随手交给了老太监,“学子以读书为已任,你竟带凶器入学,本宫没收了。”
“严祭酒,你说,当怎么罚?”
严厉听了,知道这件事算是摁下来,不惊动皇城司,不惊动皇上,只在国子监内部解决,已是皇妃开了天恩。
他忙旋礼说道:“回娘娘,依例当罚抄《论语》十遍,此子行径恶劣,当抄百遍。”
舒妃眉头未展,严厉继续说道:“来人,把荣异押到绳愆厅,打五十竹篦。”
荣异本来还在心疼自己的袖弩,听到这句话,魂儿都要飞出来。
五十竹篦?
打完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他刚要争辩,被苏学正死死摁住。
“咳、咳、咳,母妃,您大人有大量,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这五十竹篦也免了吧!咳、咳。”韩元俨再次开口,不停的咳嗽声说让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都十分费力。
宫女忙将帕子接过,却看到上面有一滩暗红的血迹。她攥紧手心,却被舒妃看到。
舒妃没有心思斥责宫女,看到儿子毫无血色的嘴唇沾有血迹,忙道:“三郎,别说了,都依你。”
她挥挥手,“都下去吧!”
“你留下!”她对谢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