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重点在后半句:皇家重视。程兄不妨想想,是谁重视?”
程禹想了想,刑部自然听命是皇上,难道是圣命?
“你是说宫里那位?”程禹向南扬了扬头。
“皇上娶了本该做他儿媳的女人,愧对歧王殿下,怕天下人嗤笑,想通过此案昭示天下,他重视这个儿子,他要为儿子申冤,他要严惩伤害儿子的人。张保庆也好,王氏也罢,不过是昭显皇恩的工具罢了。撞到枪口上,合该他们倒霉。”
“你说的……很清楚!”
程禹看着这位昔日的同窗,性子真是一点没变啊!
要不是这颗脑袋够大够聪明,不知都搬几次家了!
要不说是大韩第一直男呢!
皇上娶熙宁郡主的事,朝堂上下噤若寒蝉,阿谀奉承之辈作诗词歌赋,赞叹这千年难得一遇的爱情,谁敢提起熙宁曾是歧王妃的事?
这位仁兄仗义执言,不但提到了‘父夺子妻’的丑事,还直言皇上是为了沽名钓誉才示意刑部重判。
“繁之,今天这话,你只能对我说,切莫对第二个人提起。我只当你说的醉话,出了这个门,我一句都不记得。”程禹拿起桌上的卷宗,临行前不忘交代,“今后,多喝酒,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