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女子身染恶疾,属七出之罪,我大可以休妻,轮得到她来跟我和离?”
马母听到‘和离’两个字,同样惨白了脸。
她虽然不识字,却还是捡起地上的纸团,似乎想验证什么。
虽然谢姝重病,但马家并没有想过要休掉这个儿媳,毕竟那是个会下金蛋的鸡啊!
没有了那些铺子和田庄,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风吗?
儿子虽然是个举人,但没有官职在身,不过是个虚名,过日子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可不是儿子口中的之乎者也。
而且,马家并没有苛待姝娘,她的婆母也是这般对她的。如今她做了婆母,自然也是这般对儿媳,这不是一脉相承的事吗?
马文岫还在喋喋不休,“我不休她,是念在夫妻的情分,念在她为我生育三个子女的份儿上,念在双方父母交好的份儿上。若逼急了我,我现在就休书一封,让她成为堂下弃妇!”
“姐夫大可以现在就拟休书,谢家并不介意二姐成为下堂妇,我可以养她一辈子。”谢凝面容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律法规定,男子休妻后,嫁妆皆归女方,也就是说,所有的嫁妆都由女方处置,男方无权过问。”
她看向身后,古千会意。
他拿出长长的嫁妆单子,开始念道。
“天中街胭脂铺一间,去年利润六千贯;西园街绸缎庄一间,去年利润一万三千贯……共十三间铺子,两处田庄,去年的总利润是七万六千贯两百三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