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随行的小厮,“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去请老爷?”
小厮这才回过神来,一溜儿烟跑了。
“公子,麻烦你、麻烦你给我请个大夫,我难受得很。”谷翠已经跪倒在地,艰难说出几句话。
“你忘了吗?我就是大夫。”谢凝蹲下身,探向谷翠的脉。
脉象轻快滑利,并不是滑胎之相,只是脉象轻浮无力,眼下青灰,是纵欲太过。
这时,马母和马文岫已赶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谷翠,一个箭步上去,扶起佳人。
“翠儿,你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马文岫急切问道。
“不知怎的,我肚子疼得厉害,怕是吓到了孩子,动了胎气。”谷翠眼角含泪,却不滴下,当真是我见犹怜。
马文抽抬头看到了柱子上的小箭,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谢凝,就你会射箭是不是?你伤了仆从也就罢了,翠儿是个怀着胎的弱女子,哪儿能经得起你这样吓?她若有个好歹,我定不饶你!”
马母上前搀扶起谷翠,“我的儿,当心,千万不能伤了我的孙子。”
谢凝突然‘扑哧’笑出声儿来,在这乞哀告怜的氛围中,这声笑显得十分突兀。
“你笑什么?”马文岫怒道。
“你们唱戏,我看戏,看戏的人不能笑吗?”谢凝笑道
“她的胎象无碍,倒是妇人孕期,不宜纵欲过度。”她对马文岫说道。
这话一出,一对男女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好不尴尬。
“老夫人,她怀的是女胎,您会再添一个孙女。”她对马母说道。
“你胡说!”马母愤愤说道:“我请了八个大夫,个个说是男胎,怎么你一看,就说是女胎!”
“那老夫人要问问翠姨娘,为何这么明显的胎象个个都诊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