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冷着脸问道。
“还能有谁,凝哥儿,你的继子,谢凝。”陈氏满面笑意,面容中带着得意,“绕来绕去,清风楼还是回到了谢家人自己手中,这不就是左手倒右手的事吗?”
“凝哥儿经营有方,我瞅着,有前弟妹的风格。”陈氏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急忙打住话头,自己轻轻掌嘴,“瞧我这张嘴,说话不带脑子。”
她无意间看到王氏的鞋子泛着点点血红,“三弟妹,你的脚怎么了?莫不是流血了?”
王氏被女儿和谢凝的事激着了,站了许久,血浸透了鞋袜,她却感觉不到疼,经陈氏这么一提醒,才感觉两只脚灼痛,忙扶着桌案坐了下来。
“大嫂,我不小心摔到了泥坑里,崴了脚,今日无福,吃不上‘陶然锅’。要不改日我作东,请大嫂到清风楼吃锅子。”王氏笑道。
“锅子吃不吃有什么打紧,倒是你的脚,得请个大夫好好瞧瞧。背上的伤刚好,这又伤到了脚,一定要好好休养,莫要留下病根。”陈氏说道。
“大嫂说的是,我这就让人请大夫去。”
“那行,你们先忙,我家去。”陈氏起身,准备离开,“那酒,你们都尝尝,受伤了也可以喝的,活血化瘀,美容养颜。”
身后,并没有相送。
陈氏并不觉得尴尬或生气,她来这一趟,并不是为了跟谁叙旧。毕竟,她和王氏这种妯娌关系,要说真心诚意请她吃饭,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就是要让王氏知道是谢凝抢了她的清风楼,她要看三房狗咬狗,谁都别想好过。
有时想想,家里有条疯狗也没什么不好,必要的时候,它也可以是一把很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