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屿州摆了一道。
他嘴里还不停说着没关系没关系,等我晚些下来再陪许总喝个尽兴。
闹剧终于结束。
沈眠音站在许屿州身旁,他的一举一动被她尽收眼底。
他分明就是故意将红酒洒在梁恒身上的。
她叹了口气,朝洗手间走去。
李文卿看着三人间的暗潮汹涌散去,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心想这梁恒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许屿州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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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池前。
沈眠音咬着牙,用刺骨的冷水洗着手,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许屿州的举动让她有点乱了分寸,她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要被他蛊惑。
几分钟后,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许屿州的身影。
他朝她走近些。
看见她的指尖被冲刷得有些泛红,随手替她关掉了水龙头,开口打破了沉寂:“不冷?”
沈眠音心中一顿,疏离地开口,“有点。”
“硬撑着干嘛,忘记我还在了?”
许屿州挑了挑眉尾,盯着她。
“也不好给你添太多麻烦。”沈眠音淡淡别过了脸。
“你的事不算麻烦…”
许屿州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冽。
沈眠音呼吸停滞。
许屿州继续说,“…合同里的条例写的很清楚,这是我该做的。”
看见他公事公办的态度,沈眠音才放下防备,点点头道了谢。
许屿州实话实说,“晚点一起回北城,去一趟许宅,妈说一个月没见想你了。”
沈眠音扯过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垂着头没有看他。
“好。”
她平静地应声,扔掉了揉成团的纸巾转身回了包间。
许屿州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紧不慢倚着洗手池点燃了一根烟。
他深眸有些懒散地眯起来,骨节分明的指尖,猩红若隐若现。
…
许屿州脸庞的烟雾慢慢散去,指尖的烟也快燃尽。
他将烟熄灭,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不紧不慢地做完了一系列动作,这才悠闲地迈着步子朝包间走去。
沈眠音想和他保持距离。
他感觉到了。
所以他故意贴心地错开了和沈眠音回去的时间。
她在躲他。
没有关系。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