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袱当中拿出三吊钱,而后又拿出几十钱数了数道:“一张81钱,三张粮票是243钱,您算算。”
而后胡亥又跑向其他人问道:“要换粮票吗?给现钱。”
“真的?”
胡亥笑道:“当然真的,我可以现在就拿出钱。”
民夫听到胡亥的话,不少人还真跟他换,即便是九成也换。
还是那句话,一开始新生的事物总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这些民夫拿着这些粮票,内心也是喘喘不安的,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能值多少钱,也担心朝廷耍赖不肯接受。
虽然现在大汉朝廷的名声好,但说话不算话的朝廷太多了,他们不敢完全相信朝廷的话,因为他们并没有反抗朝廷的手段,即便朝廷不接受,他们也只能吃下这个亏,而天下的百姓吃了几十年的亏,上了几十年的当,这不是大汉几年就能改变的。
他们更想早点落袋为安,从而损失自己的血汗钱。现在有人愿意换,即便是损失一些钱,他们也是愿意接受的。
而在一旁的扶苏,脸色难看的看着胡亥的举动,他居然拿出了几万钱来兑换这粮票,要知道当成胡亥可是把自己的老本都亏进去了,他哪里来的钱?
“休息时间结束,继续上路。”汉吏大吼道。
很快长长的辎重队从新上直道,继续向着上郡前进。
扶苏拉过胡亥道:“我不管你想弄什么事情,但这里是辎重队,关乎大汉的命脉,你在这里弄出事情,我们可救不了你。”
胡亥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来捣乱的,反而是替这些民夫来解决困难的,我的生意之所以这么好,就是因为这些民夫他们也不想拿这些粮票。”
扶苏恶狠狠道:“你忘记了上次事情的教训,还想再踩一次坑,粮票是军国大事,这种事情也是你可以干预的。”
胡亥却不以为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兄长你才是那个没转变观念,还把大汉看成是大秦,汉帝都讲了法无禁止即可行,大汉朝廷既然没说这事情不可以做,那就是可以做的。”
扶苏迟疑了,这点胡亥还真没有说错,汉帝和他的父亲始皇帝就是两个极端,这一点一直生活在乡下的扶苏反而没有胡亥看的清楚。
而后胡亥笑道:“兄长,你不要看这事情繁琐,但却是一笔大买卖,某在这里以九成的价格收粮票,再去长安城用这些粮票抵税又是九成,一来一回就可以赚两成的利,关键是这周转快,钱庄还要一年时间才能赚两成利,某做的这种事情,几天就可以周转一轮,一个月不到,某赚了10万钱。”
不是有句老话,只要是有石油就能滋生美军,用在这里也一样,只要有利润就会滋生商人,粮票的信任是分等级的,在长安城的信誉是最高的,这里的人得到了粮票可以马上用来抵税,一张粮票甚至可以多卖五厘钱,因为打九折抵税他们还有的赚。
而这就给胡亥找到商机了,他只要去关中乡下收购粮票,转手一买就可以获得五厘利润,这虽然看上去不高,但周转快,慢的时候几天一个来回,快的时候一天一个来回,这自然就赚钱了,而且越是远离长安城的地方,粮票的价格越低,两头吃利,胡亥这些人赚的更多。
扶苏问道:“你哪里来的钱?”
上次胡亥弄出的那个坑。把他手中的钱全部赔光了,还是他们几兄弟凑了一笔钱,才把胡亥给救了出来。要不然的话他也要去蓝田煤矿厂去挖煤。
胡亥道:“小弟不是有一个戏院,把它抵押出给农业钱庄,贷了十万钱来做这个买卖。”
扶苏怒道:“你疯了,戏院卖了,这长安城你怎么立足?”
胡亥不以为然道:“小弟这个月赚的钱就足够买下一个戏院了,兄长,不是小弟说你,现在这天下有太多赚钱的门路了,去边关运输牲口,开工坊都可以赚大钱。
你看看这些民夫,一天赚个十斤粮食,八钱,就傻乐傻乐的,以为自己占了朝廷的大便宜,却不知道现在的长安城想雇佣一个伙计,没有500钱,谁搭理你,这就是眼界,有钱他们都赚不到。
这天下的钱就像河里的鱼一样,撒个网就能捞出来,而眼界就是那张网,兄长你不能再待在赵里这个小地方了,再待下去你就真成为农户了。”胡亥反而趁机教育扶苏一番了。
扶苏却不为所动道:“你一定要把戏院赎回来,要是为兄回长安城,发现你的戏院还没有被赎回来,就不要怪为兄家法行事了。”
胡亥烦躁道:“兄长你就是老古董,还待在以前的天下出不来。”
发现扶苏要抽自己,他只能道:“好好好,小弟回去之后就赎回戏院。”
胡亥还真有些怕他这个兄长,同样也依靠自己的兄长,始皇帝已经死了,现在能帮助自己兜底的只剩下扶苏了。这点自知之明胡亥还是有的,所以他不敢怎么得罪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