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多,但收入没有任何一年可以达到这个数字。
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只要他继续在土地上投入,把所有的土地全部铺满水渠,让这5万亩土地全部变成水浇地,他每年在土地上的收益就可以超过10万石以上,这是当年他家在土地收益上的十倍。
这个数字让景逸都有点惊讶了“种地居然如此赚钱,当年老夫怎么就没有发现。”
他家以前土地都是佃给其他人的,这样的好处是根本不用他操心,也不用担心天灾,反正农户佃了他家的土地就要交三成租子,即便是天灾也不能例外,最多他会减免一些。
这样做虽然旱涝保收,但农户哪里有财力在土地上投入,土地上的收益差,能交给景老爷的自然也不多,每年大概只能收2万石粮食,还有一部分要贿赂秦吏,真正属于景家的不多。
而现在景逸在外部条件的压榨下,不得不想办法用最少的人手耕作最多的土地,同时因为是大庄园,他为了收益必须加大对土地的投入,而现在高投入自然就带来了高产出。当然这样做景逸就必须盯着庄园,而且遇到天灾他只能自己抗。
而景逸算完土地上的收益,开始计算其他方面的收益了。
景家是阳县最大的家族,当然不可能只靠土地发家,只靠土地可养不起这么多的纨绔子弟,他家在阳县还有一个造船作坊。专门制造那种100石,200石的小型平底货船。
陈郡在徐凡的治理下,彻底转型成为了一个手工业中心,每天都有大量的布匹,铁器,铠甲武器从陈郡运输出去,又有大量的原材料从各方反秦势力当中流入陈郡当中,这样繁荣的货物贸易带来了大量的运输需求,陈郡制造的独轮车,辎重车产销天下,但货物贸易量最大的还是船运,这就导致了整个汉国到处缺乏船只,景家的这个小型造船厂自然就生意火爆,船只订单排到到明年,造船厂一年就可以给大家带来1000金的收入。
同时景家也有自己的船队,马队,这些商队也给景家带来巨大的收益,景逸一番计算,他家8支商队今年一共给他家带来了2000金的收益。而这个收益是景家以前的两倍。
这才是徐凡制定了如此多不利于豪强贵族的法令,但汉国的贵族豪强只是嚎叫埋怨,却没有真正离开的原因。
因为徐凡统治下的汉国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经济收益,更不要说其中的政治利益了,在秦国治下他们的子弟可没有办法进入官场的。
而今年他景家就有十几个子弟成为了汉吏,因为有景家的资源,他们普遍前途不差,在整个汉国均田完成之后,他们被吸纳进汉国朝廷,景家的势力开始缓慢的提升,这也是秦国做不到的事情。
当然收益高归收益高,看到汉国的高税赋,他还是要骂一声:“抢钱大王。”
计算完收益之后,景逸的心情不错,正好阳县来了戏曲团,据说还带来了新的戏曲,而后景逸带着自己的管家,来到阳县的戏曲台,看了新的戏曲《红河水》。
看完之后他整个人吓得冷汗直流。
齐地圈地这样的消息,他或多或少的听闻了,只是消息还没有传开。他还以为是因为秦人平叛之后杀了一些贵族,所以才有这样的传闻。
但他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在战国太常见了,中原秦人还想统治天下,秦人也不可能杀光所有的豪强。
而现在只看了这戏曲之后。景逸这才明白,这次请始皇帝不但是要把顶层的贵族给干掉。更要把他们这些豪强也给全部干掉。他们会被杀死,家族的土地会被始皇帝的士兵吞并。
戏曲当中齐地的贵族豪强下场太惨烈了,他很自然的把自己代入进去,吓得更是冷汗直流。
景逸以当即跑到陈郡,找到周章道:“最近的戏曲是你们为了激起民愤而弄出来的?”
他还抱有幻想,周章却拿出了季心在齐国情报交给景逸看,彻底摧毁他的侥幸心理。
看完之后景逸整个人吓得慌了,六神无主,喃喃自语道:“暴秦怎么敢这样,他不怕天下人一起反了。”
周章冷脸道:“现在天下人没有反秦吗?暴君嬴政怎么可能会怕这一点!”
他很快看向周章,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的:“汉王英勇无敌,应该是能抵挡住秦军的。”
现在景逸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日常咒骂的汉王了,今年他家的税多交了一倍多,花了那么多钱,交了那么多粮食。不就是想让徐凡保卫大家的安全吗。
周章道:“虽然我也想安慰你,说能挡得住,但这次暴秦是发动全力了,出动的军队可能多达百万之众,即便是汉王,也没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战胜秦军。”
面对巨大的粮食缺口,周章也认可了徐凡压一压汉国豪强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