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寻光,无光,就化作光。
吓傻了那里所有的人,不知为何她无惧烈火焚身,因为那曲子里,
弹不尽相思泪,弹不尽离别苦,弹不尽是仇与恨。
是仇,非愁。
“你不是问了祂吗?
你愿回到故土,你想再看一眼,看一眼他有没有回来,看一眼那座回不了头的城?”
“你,你到底是?”琵琶女不记得了,那片虚无间,祂好似存在又好似本就不在。
“不重要。
大火烧毁,甚至天公大怒,降下雷火,把周遭全部劈碎。
那本想再掳你一次的那个人,余生恐慌不已,日日夜夜像见到红衣索命,最后被活活吓死。
你放走的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孩子逃走,”姜无灾沉默了一下,对着琵琶女说,
“真相往往更加的苦痛,你想知道吗?”
“你都问了,我还能说不想吗?”她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琵琶,好似上面染了散不去的尘。
“女人逃离后,疯病好了,视你为恩人,告诉了她自己的孩子所有的事情,但早年受伤过重,未满四十,疾病缠身,苦痛离世。
她的孩子,恨透了那里,恨透了自己身子里的血,但两人记得起,你想回去,
他回旧地,那里只剩空楼,无人动过,无人敢来,因为当地所有的人都说,只要进去了,就会听见那曲苦恨的琵琶曲。
他靠着衣裳,认出了你,捧着你回到了这里。他不认得金林在何处,人们也不愿同他讲话,他只得在自己进来的地,埋了下去,
世事变迁,起了楼,忘了名。
“那,那个孩子呢?”
“青灯古佛,寄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