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自家的大门,见来人是隔壁院的六皇子及其书童,有些不明所以。
“袁公公,带了些礼物,来贺二哥!”
赵元谦贵为皇子,却冲着一个小太监点头哈腰,这叫沈长安也不得不将身段放得更低。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自家主子与隔壁的六皇子,平时走动并不密切、也不算是一个阵营,但瞧着对方如此的有眼色,也就将他们二人放了进来。
“哎呦,这不是六弟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二皇子院内,大小桌摆了十张,主桌首座上的赵元礼,此时举着酒杯、满脸通红,此时的他意气风发,见来人提着礼物,自然也没有过多刁难。
“哪里是六弟,是五弟,我是五弟呀!”
赵元谦一脸谄笑地向前靠了靠,而沈长安则被小太监全身上下摸了摸,生怕携带了什么匕首等凶器。
“哦?赵元谦,你他娘的是说我老眼昏花,分不清你与五弟。”
二皇子有些不悦,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这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赵元谦是头沟的。
“太子哥哥,您再瞧瞧,我是不是五弟?”
赵元谦故意将“太子”二字咬得真切。
皇子之间不分嫡庶,按年龄排位,从大皇子一直排到十二皇子,公主不计数。
可如若有哪位皇子被封太子,则就会跳出这个计数,他之后的弟弟们自动向前挪一位。
所以赵元谦的意思是,“二哥”已经不是“二哥”了,是“太子哥哥”。
而自己自然也就不是“六弟”了,而是“五弟”呀。
待赵元礼和周围门客们寻摸到其中的道理后,整个院中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笑。
“好,五弟说得好,赐座赏酒!”
赵元礼大手一挥,身边的小太监则搬来了一个小马扎。
“五弟手上拿的是”
登门不送礼,自然不符合规矩,见五弟手中拎着两个漆盒,二皇子自然也好奇了起来。
“这个是南珠!”
赵元谦打开了其中一个漆盒,里面躺着一枚半拳大小的黑色珍珠,其珠浑圆饱满,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唔还不错。”
赵元礼瞥了一眼、不甚在意,挥手便让身边的小太监收了起来。
见二哥好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赵元谦又打开了第二个漆盒。
“这就是父皇上午赏赐的牛肝菌,我见太子哥哥正在宴请,特把这南象道贡品悉数拿来,孝敬给太子哥哥尝个鲜。”
“此菌美味异常,弟弟可是一口都舍不得吃呐,第一时间就想着给太子哥哥送来。”
说着,赵元谦将牛肝菌递给了一旁服侍的宫女。
而宫女接过后,则立即拿出了一根银针,当着赵元谦、赵元礼和众多宾客的面,对着蘑菇挨个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