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大的尊敬。
酒楼掌柜走后,老莫给父亲、大哥倒酒,两人只喝过米酒,对后劲十足的白酒不太适应。
“二弟,你来信说,只要俺们全家迁来齐郡,就可分到五亩田地耕种,可是真的?”
老莫认真道:“那自然是真的,殿下亲口允诺俺的,还能有假?”
“现在有两个选择,去青凌县落户分五亩中等良田,或是去青禾县落户分三亩上等水田。”
良田分上中下三等,下等旱田多半是山田;中等良田,春季有雨水,可以种植一季;上等好田可以种植两季,有时雨水不足就只能种植一季;而水田有沟渠通河水灌溉,无需看天气吃饭,且田地肥沃,亩产高。
莫老儿跟莫老大脱口而出,不带犹豫的说道:“那自然是选择水田,水田亩产高,不用担心缺水,水乃是农田的命根子。”
老莫点头,继续介绍道:“这个选择也没错,虽然青禾县距离齐州城才四五十里,但从长远来看,我还是建议大哥选择青凌县落户,因为青凌县靠近青蒙山西南边,各种山货物资丰富。”
“等咱家安顿下来后,俺打算在南城区集市租个店铺,由大哥来打理,收购青蒙山的各种新鲜山货运来城内贩卖。”
“青凌县距离齐州城上百十里路程,但却全程通水域,接下来漕帮水运大发展,人员、货物往来,皆可乘坐船舶,非常方便。”
一家老少听着老莫的安排,顿时各个都面带喜色,对美好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
同样的夜晚,与齐王府酒楼同处一条街,相隔不足百米远的天香园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门可罗雀!
以前的天香园,可是齐州城唯一的娱乐场所,只要开了门,即便是大白天,各家豪族子弟那也是趋之若鹜,喝花酒,欣赏歌舞,戏剧表演,睡觉。
简而言之,以前的天香园承担着娱乐、休闲,交际,以及睡觉等功能。
然而自打齐州城热闹繁荣起来后,天香园的新老顾客们心态变了,外面的饭菜更好吃,外面的酒水更好喝,外面的氛围也更热闹。
以前的娱乐圣地—天香园,就这么突然间被大家不约而同的给抛弃了,唯有偶尔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时候,方才想起还有个睡觉的好去处。
天香园三楼。
一身大红衣袄裙的春娘,是姑娘们的妈妈,也是老鸨。
她站在窗前瞭望百十米外热闹喧嚣的齐王府酒楼,喝酒划拳的热闹叫喊声顺着晚风一阵阵飘荡过来。
在齐州城,天香园是唯一一栋三层高的楼阁,高达十二三米,仅比郡衙,以及齐王府稍稍矮上些许。
“唉,生意清淡,入不敷出,真让人头疼啊!”
“一间酒楼的生意、人气,比青楼还要旺,还要热闹,说出去让老娘的脸面往哪搁?”
春娘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窗台上,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架势。
“妈妈,妈妈,不好了!”
“奴婢听钱家的三爷说,齐王殿下打算在东城区,另外建造一座前所未有的大剧院,据说专门用来看各种戏剧曲目表演。”
一名端茶倒酒的奴婢原本在二楼伺候,偶然听到这个消息,便急匆匆的上来禀告春娘。
“妈妈,你说齐王府在东城区开了一间酒楼,便把咱们天香园的人气抢走了一大半,这要是再开一家大剧院,咱们岂……岂不是,要关门了?”
春娘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对此消息也是措手不及。
“你替我往齐王府投一份拜帖,我要登门拜访齐王殿下……”
然而话一出口,又觉十分不妥,自己的身份是天香园老鸨,这么光明正大的去齐王府登门拜访齐王殿下,这是没有自知之明,对齐王的不敬。
“算了算了,我还是托人邀请齐王殿下来一趟天香园,再郑重拜见吧。”
春娘微叹道:“如今的齐王,早已今非昔比了,也不知殿下愿不愿意接见我这等身份卑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