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洗头,云穗穗先打断,拿着药来到他面前。
“坐好,我给你涂药。”
温澈低着头,气势内敛,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沉默了然。
“你都知道了?”
云穗穗没有说话,看到他因抬东西太多,肩膀沁血脱皮,心里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的疼。
温澈澈真的有在为了这个家的好生活努力呢。
云穗穗认真给温澈上药,脸上、肩膀、胳膊、胸口、 膝盖…
都弄好后云穗穗坐在温澈对面,声音沉静:“你知道今晚的好餐好饭什么含义吗?”
温澈乖觉摇头,他不太明白,又隐隐有种感觉,太快他抓不住。
“‘断头饭’一般是最后一餐,所以你想好该怎么跟我解释了吗?”
“穗穗,我。”
温澈着急地想过去拉云穗穗的手,被云穗穗冷淡避开。
“你什么?”
温澈忽然有些害怕冷静看着他的云穗穗。
慌乱地想要补救,双唇却封缄着蹦不出半个字。
云穗穗等了半晌,干脆直接挑明:
“为什么要瞒着我去砖窑干活?是不信任我?对,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那还过什么日子,明天直接去离了。”
若不是大伯母见钱眼开来告诉她,她也不会知道。
就今天这种打架情况是有人帮了把手,下次呢?
“云穗穗!”温澈突然声音拔高。
人也闪到云穗穗面前,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头深深枕在云穗穗的颈窝里。
“别说这样的话,穗穗。不许说离开,穗穗。不能提离婚,穗穗。”
温澈声音低哑委屈带着乞怜。
话到最后变成了机械地不停重复。
云穗穗感受着温澈的害怕,听着他如小孩一般嗫喏乞求的声音,心里居然揪着疼,想抬起手回抱住他。
最后变成把温澈推开。
因为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温澈瞳孔微缩,泛红的眼尾盛着悲痛,冷冽孤傲的脸上满是破碎。
“穗穗,真的要这样吗?”
云穗穗娇软不再,只剩下冷面严词:“温澈,你为了我们生活更好去努力我支持,这代表你有上进心。”
“但,可软可强是我的切换自由,你不能自以为是把我当做菟丝花,什么都瞒着我,是你要相信我也有能力,就像妇联主任说的女性能顶半边天。”
“穗穗我相信你的能力。”温澈回答得毫不犹豫。
慢慢接触,他早就发现穗穗像外界传的那样浅显无脑。
“但养你,让你快乐,是我作为男人的能力。”
在这句话上温澈带着不容退让的坚定与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