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比奶奶还执拗和不可理喻。刚回到家里不到10分钟,就更加坚定了,要带妈妈和弟弟搬出去的决心。
用了晚餐,换了干净衣服,何若初才到何予初房间看他。何母护理得很好,何予初就像睡着了一样。
何若初坐在阿予床边,开始帮他按摩四肢。何母坐在一旁,给工艺篮缠带子,一个三毛钱。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何若初:“妈,他呢?”
何若初的那个他,指的是何父。
何母:“走了就没回来过。提他干嘛。”
何若初:“嗯。妈,阿予现在多久做一次针灸和推拿?”
何母:“按疗程来,做完三个疗程了。吴大夫说可以先缓一缓,过段时间再继续。”
何母又絮絮叨叨把阿予的康复注意事项都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周边的事说了一通,何若初安静的听着,时不时问上两句,何母的谈兴很足。一直到挺晚了,何若初坚持让妈妈回去睡觉,自己守着何予初。
何若初坐在何予初床边,握着弟弟的手,看着弟弟消瘦的脸庞,摸着他瘦瘦的手掌。不管何母照顾得多到位,长期靠流食支撑,营养吸收各方面不及常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消瘦。
想着车祸前何予初英俊潇洒的面庞,和煦温暖的笑容,看到如今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人,何若初心里阵阵刺痛。还有没有机会,能听到弟弟再叫自己姐姐?何若初不得而知,她只知,阿予的责任,她得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