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夜中,燕子看着呼呼大睡,嘴里还不时咒骂的父亲,心中忽然后悔起来,不过回来了两天,就像活在地狱之中,这种窒息的生活气氛让她无法呼吸。
都怪张汉东,这次居然不允许形影不离的赵婆婆一起过来,如果婆婆也在的话,想必自己不会如此狼狈吧,她想。
第二天张庆海还在呼呼大睡,燕子去村老年食堂吃了早饭,然后和小伙伴丫头一起去了新学校,这段时间她从香江转到京城,现在又回到后湖村读书,忽然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懂老师在讲什么东西。
上课听天书是很难熬的,看来适应需要一段时间,丫头忽然说:“燕子,你爸来找你了。”
外面的张庆海探头探脑往里看着,好好的衣裳被他穿得脏里吧唧,活像个叫花子,同学们都在说:“他就是张汉东的爹吗?怎么像要弄饭的?”
“张汉东对他爹也不管吗?”
自己怨张汉东可以,但是别人说哥哥不好,燕子心里很不舒服,她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门外。
张庆海严肃地问她:“读书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燕子不吭声。
张庆海嫌弃地推了她一把说:“傻乎乎的,跟你妈一个样,怎么不说话?”
“跟你说,跟你有用吗?”燕子生气得嚷。
她生气了张庆海态度却软了下来,舔着脸笑说:“老闺女生爹的气了,别气别气,我找你有点事。”
“我能帮你做什么?”
“你身上一定还有钱吧?你一定还有的对不对,不然怎么来上学的?还有多少都拿给我,我要出去给你挣钱养活你。”
燕子想起昨天饿肚子的情形,忽然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