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院内,张夫人正听着隔壁屋内的抽打和哭喊声抹眼泪。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不是说说的。
“等她嫁进来,看我不好好地磋磨她!”张夫人脸上满是怨毒。
张尚书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没有说出他和儿子的打算,这婆娘眼皮子浅,比婵婵还要不顶事儿,万一不小心漏了点痕迹,就功亏一篑了,左右就是今晚,晚点再说也就是了。
就是他这女儿
张尚书听着惨叫也心里烦躁,但张婵婵今日是在为张家办事,是功臣,因此,他只能瞥了一眼没什么用处的张夫人,训斥道,“行了,少说两句,我已经派人让煜礼快些回来了,连装可怜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还能办成什么!”
“是我的问题么!”不说还好,说了张夫人猛地擦了眼泪,指着南边就站了起来,“我看她之前的讨好和低三下四都是装的,你看看今天那排场,哪里像是喜欢煜礼,想要嫁进来的样子,我可是她未来的婆母,婵婵可是她的小姑子!”
张夫人越说声音越大,张尚书拍了拍桌子。
虽说这内外都是自己人,可今日府里人多,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点。
“我倒是不觉得。”张尚书摇头,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方金黑色的砚台爱不释手地抚摸,“若是不喜欢咱家煜礼,人家何必屈尊来参加你这不入流的寒梅宴,还次次被你们母女俩扒皮,就算是不问世事心思单纯了点,也不能这般憨傻!”
就说他这不舍得用的砚台,那可是个一顶一的好东西,连圣上那都只有两方,万金难求啊!
捧着宝贝,张尚书越想越觉得对。
“说到底,她会说出用鞭刑替代也是因为婵婵被我先打了,所以才会想出这般自以为是的两全之策,而她今日能同意留宿,也定是想要我们缓和关系,再和煜礼见上一面的。”
这安宁郡主必是喜欢煜礼的,不然根本解释不通!
张夫人看着张尚书稀罕砚台的样子,气哼哼地扭过了头,她倒是和张尚书想的不一样,女人最懂女人,她觉得,那承桑就是看出来了他们做戏,所以才想阴他们一手的。
但也无所谓,这承桑以后定是要嫁进来的,不然就以她现在这个恨嫁的名声,除了他们张家还有哪家世家公子敢娶?说出去不管是嫁人的还是娶人的,整个家族都要被当成笑话!
想到这,张夫人就觉得自己当初的手段了得,不然他们家上哪抱得住这么一个金娃娃。
两人各自想着事,都不再说话,屋内寂静,只有张婵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张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在天色将暗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突然来到了承桑暂居的小院之外。
他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袍,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