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医署的行医文书,不再是伙计,而是她另外两家药铺的掌柜兼大夫。
如今又招了不少的新人。
沈婉青没下马车,只是看了眼药铺的情况,药铺的营收没酒楼那般复杂,再者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她一手培养起来,最为信得过的。
直到深夜,陆忱才从宫里回来。
沈婉青看他一脸疲惫,服侍他换衣上床,温柔地帮他按摩了会头皮,俩人这才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围场的事确实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几个猎户竟有这般的胆子。”陆忱叹了口气。
“上行下效,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连一个小小官员都在欺霸那些战场上牺牲士兵的家眷。”若那些士兵有一日回来了,此情此景,该是多么的心痛。
许久,都没听见陆忱说话,沈婉青微低头,便见他已经睡着,看着这张哪怕睡着后眉心也微凸起的清冷面庞,有些心疼。
陆忱从小这般努力只不过想问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何要抛弃他,到后来发现他们不过就是禁庭的棋子,再到王妃婆母的死,随后陆忱的复仇,这一条路走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复仇这般简单了。
不能因复仇让江山不稳,更不能连累无辜的百姓,要顾忌得太多太多了。
其实,陆忱已经做得很好,如果没有他与荣家,边境的将士早不知道折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