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尖牙利嘴的泼妇。我不仅要受陆家人的气,还要受你们梁家人的气。”说着哽咽起来:“自我嫁到梁家,生儿育女,任劳任怨,可你们呢?背着我给梁莺莺银子,压根没把我当成自家人。”
“怎么会,娘不是说了嘛,给莺莺的也就那么点绣活钱。”梁家大哥赶紧哄着:“就跟铺子里的绣女一样,没几个的。再说,那些账你也能瞧得一清二楚,放心,娘身上有多少银子,我心里清楚,保证没给莺莺多少。”
“哼。”
“娘给莺莺的,还没有你拿回来的多呀,就那根簪子起码得三两银子呢。”
这话让梁娘子心里舒坦了些。
路上已经有了饭菜香,行人也在匆匆回家。
转眼,虹桥就在眼前。
梁氏不想被婆母骂,擦去眼角的温润,正了正衣,这才对着沈婉青道:“方才的事,你不要跟家里人说。”
“好。”
“谢谢你帮着我。”
“你是我二嫂,应该的。”
看着老三媳妇温和的笑容,梁氏伤感地说:“我家人以前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才这般伤心。”
沈婉青点点头,血浓于水的家人,若是从小就苛待反倒容易断得干净,像二嫂这样的,只有失望攒够了才会心冷。
只父母兄嫂间拉扯关系极难断,像去年,梁氏前脚才来陆家指槡骂槐过二嫂,一过年,又走动起来,像是没事人似的,指不定陆家摆答谢宴那日,又是这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