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着给锦婳掖了掖被子。
锦婳忐忑地问:“那您不反对了吗?”
“不反对了。你们都愿意,母后何必棒打鸳鸯?省的你们都嫌哀家烦。”太后无奈地笑着。
既然锦婳这么痴迷于秦望舒,就让锦婳如愿好了。何必为这个把她逼死?皇家的女儿,有这个底气。要是以后锦婳后悔了,休夫再寻佳婿就是。
别说休夫了,就是像柔嘉大长公主那样男宠不断又怎样?总比年纪轻轻就丧命好。
轩辕宸方才这样劝她,她想想也是,自己倒没有五六岁的孩子想得通透了。
殿外,林婉棠悄声问秦望舒:“想好了?”
秦望舒揉了揉眉心:“总不能让她因我而死。”
林婉棠笑着,调皮地问:“只是因为这个?”
秦望舒的脸红了红,没有说话。
林婉棠心中了然。
“对不住,白费了你的一番安排。”秦望舒看起来极是过意不去。
“不算白费,这是提前演练了。如果将来你惹长公主生气,逃起来轻车熟路,倒也方便。”林婉棠打趣。
秦望舒的脸更红了几分。
把这一摊子交给秦望舒,林婉棠回了国公府。
她沐浴更衣,刚坐下歇了片刻,玲珑便喜滋滋地过来回禀,薛景睿班师回朝,如今已经过了冀州城,大概明日早晨就能到达京城!
林婉棠心中欢喜,开始张罗着为薛景睿接风洗尘。
夜里,太后派内监从宫里送来许多赏赐。
虽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林婉棠心中还有有些别扭。她淡淡吩咐人将这些赏赐登记造册,收进库房。
内监赔笑道:“宫里正忙着为薛将军准备庆功宴呢。有大臣进言,先帝丧期,不宜宴饮,皇上当场便驳了回去。”
“皇上说,先帝临终时,最牵挂的便是西南战事。如今,西南大捷,正应该大张旗鼓地庆祝,以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