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走了出来。
锦婳第一个冲了过去,急切地问:“皇嫂不,郡主怎么样了?”
秦望舒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回禀:“太后,皇上,长公主殿下,安阳郡主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
锦婳拍了拍心口:“太好了!方才真是吓坏我了!”
秦望舒道:“幸亏长公主殿下恰好来了这里,及时给安阳郡主包扎伤口止血了,否则,郡主可能等不到草民到来。”
锦婳笑了起来:“那还不是师父教得好吗?”
秦望舒行礼:“长公主谬赞了。”
太后嗔锦婳一眼:“别闹了,让秦大夫去休息休息吧。”
秦大夫说:“草民就在耳房候着,需要草民时,唤草民就是。”
太后赞许地点头,然后便带着众人进去探望安阳郡主。
安阳郡主神情木然地躺在榻上,右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白布。
太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心疼地抚了抚安阳郡主的头发,温和地说:“要是先帝有灵,在天上看到你这个模样,他岂能不心疼?”
安阳郡主的眼里淌出两行泪。
太后用帕子给安阳郡主擦了擦眼泪,然后说:“你就算不顾念旁的,好歹也该念着延庆公主。她如今不过九岁,刚刚失去她的父皇,你要是再去了,延庆公主岂能承受得了?”
太后叹了口气,又说:“哀家就是个福薄的,早早没了母亲。这是哀家最大的心痛和遗憾。哀家不希望延庆公主也受这种苦。”
安阳郡主有些动容,她抬眸,看着太后,咬了咬嘴唇:“母妃,您说的这些话,我何尝不明白?可是,我的心就是疼啊!生疼生疼!自先帝去了,我几乎没能睡过觉”
太后点头:“我懂。人终有一死,我们和想见的人在九泉之下终会相遇,何必急于一时?而且,若你真的随先帝去了,见到了先帝,先帝怕是也会怪你,怪你撇下延庆公主,辜负了他的嘱托。”
安阳郡主哭了起来,太后握着她的右手,静静地陪着安阳郡主。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一动,康向梁带着延庆公主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