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来红了脸,嘿嘿笑着跳远了。
当天夜里,睡之前,林婉棠幽幽地说:“纪家给足了歌阙体面,歌阙看起来很开心,你不用记挂了。”
薛景睿搂着林婉棠的腰,轻声说:“她跟着纪辰,我自然放心。当初,武家出事,姨母流放途中,不堪受辱而自尽,我那时在塞北初入军营,没能帮一点忙,心里一直愧疚。如今,歌阙有个好归宿,想必姨母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林婉棠见薛景睿话说得坦诚,并不像有什么旖旎心思,心里彻底释然了。
林婉棠说:“我明日去醉欢楼,帮粉蝶看病。”
薛景睿惊讶地沉默了片刻,侧身握住林婉棠的手:“倭寇线人的事,我已经安排了卧底进醉欢楼探查,你不用管了。醉欢楼那种地方污秽”
林婉棠嗔薛景睿一眼:“自作多情!谁说要帮你查倭寇线人的事了?”
薛景睿语气一滞,说:“不准去。”
林婉棠假装生气:“你说过不管我行医的事,难道要食言不成?!”
薛景睿无奈,只得叮嘱林婉棠带上茉莉。
林婉棠应下。
两人亲热了片刻,方才安歇。
翌日,林婉棠到了醉欢楼。
粉蝶如今不能接客,被关在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里。昔日的花魁又怎样?一旦不能为醉欢楼生财,便有受不尽的冷眼和折磨。
林婉棠跟老鸨说了来意,老鸨已经知道了林婉棠的身份,不敢阻挠。林婉棠顺利见到了粉蝶。
林婉棠说明是受歌阙所托,前来为粉蝶医治。粉蝶躺在榻上,眼泪扑簌簌直流。
“以往,歌阙会悄悄照应我。她走了,又嘱托柳如烟暗地给我送吃的。如今,她还托你给我医治,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