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说什么话。
第二日傍晚,林婉棠更严重了,糖盐水都难以喂下去,因为她牙关紧咬,无法自主吞咽了。
薛景睿背着手,焦急地踱步了几个来回,不信邪地亲自上手将林婉棠的嘴撬开往里送糖盐水,水却几乎全都流了出来。
薛景睿眼睛猩红,心像是被谁揪得四分五裂。
左院正满脸沉痛地对薛景睿说:“将军,实在对不住,老夫……老夫怕是无能为力了,将军……该备下了。”
薛景睿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他睁大眼睛问:“备下什么?你说备下什么?!”
左院正见薛景睿情绪激动,低下头不敢回话。
薛景睿回头,来到床边,抱着林婉棠痛哭:“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这是怎么了?!快醒过来啊!”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谁曾想铁骨铮铮的薛景睿,会哭成一个泪人?!
玲珑上前来劝道:“将军,听闻别业不远处有一个寺庙,很是灵验,将军不如去那里拜佛求仙试一试。”
那其实就是一个小破庙,名不见经传。玲珑是见薛景睿太过痛苦,故意夸大其词,想给薛景睿燃起一点希望,好让他支撑下去罢了。
薛景睿束手无策,病急乱投医,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说:“好。备上祭品,我亲自去。”
薛景睿带着一些瓜果糕点离开别业,往山下走去。
山路漆黑,他提着气死风琉璃灯,走得极快。
岗哨的人大老远看见是薛景睿,自然不会阻拦。
薛景睿心情沉重,便觉得山风格外冷。他裹紧了风衣。
来到小庙门口,薛景睿看到里面有微弱的灯光,还传来剁骨头的声音。
薛景睿诧异,半夜三更,谁会在这小破庙里剁骨头?太不敬神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