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宗悻悻闭了嘴。
任妙月这些年花掉了不少银子,好在田产铺面有些进项。甄端静账算得精细,任氏将她所有的财物填进去,数目恰恰好。
甄端静在皇后面前,过目了银票、首饰、地契、房契,全都无误以后,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总算盼到了这一天!
她强忍着,红着眼圈,向皇后行礼:“回禀娘娘,全齐了。”
皇后含笑温声道:“那你去接任暖暖……哦,不,应该叫她游暖暖了。”
甄端静温婉称是,行礼告退。
皇后又教训了任氏与薛承宗几句,才让他们离开。
出宫上了马车,任氏使劲拧着帕子,咬牙切齿说:“皇后、文信伯府与甄端静合起来算计了我!”
薛承宗叹了口气,说:“我也看出来了。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还是暂且忍耐吧。”
任氏掩面痛哭。
文信伯府内。
任暖暖病了。
她挨了几次打,又不得休息,吃得也不好,熬到这个时候,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开始发高烧。
孙妈妈走过来,抬起任暖暖的下巴,掐着她的嘴,将一碗药灌了进去。
任暖暖只得闷头喝干净了。
之后,孙妈妈起身,说:“你去把那盆衣裳洗了。”
任暖暖头晕脑胀,虚弱地回道:“孙妈妈,我……我没有力气……”
孙妈妈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不成?!快一点!”
任暖暖瞥见孙妈妈手里的戒尺,身子下意识地颤抖。她眼泪哗啦哗啦流着,强撑着起身,来到水盆前,蹲下来揉搓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