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
草药都用隔水隔湿的牛皮纸严严实实包裹着,倒是不怕被雪打湿失了药性。
邱管事将所有伙计都带下去背药材了,他们往返了好几趟,用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直到夜色深沉,才将药材都背了上来。
林婉榆顿时心情大好。
邱管事带着伙计们,押着马车去京郊了。
留在山谷里的人则寻了破庙,搭了帐篷,烧着炭取暖,好看着其他药材和马匹。
林婉榆终于松了口气。
林婉榆开始往回走。
这时,雪还在纷纷扬扬下着,几乎分不清前面哪里是路。
林婉榆将手伸出车窗,几片雪花落在她的手上,她不由得苦笑:“果然只有富贵闲人才有雅致赏花赏雪,像我这样的赶路人,只会嫌雪天湿冷路难行。”
林婉榆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身子一震,马车剧烈地晃动了几下,她的脑袋磕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
过了片刻,一切才安静下来。
车夫探头进来:“七公子,小的实在看不清路,马车陷到路边的鸿沟里了。七公子,你没有受伤吧?”
林婉榆被踏雪和寻梅护着,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吓得不轻。她抬头,看见车夫额头上淌着血,更吓了一跳。
林婉榆急忙从倾倒的马车钻了出去,马方才被带倒,马腿受了伤,此刻凄苦地叫唤着。
林婉榆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天地苍茫,北风呼啸着卷起雪花,吹得人脸生疼。
炭都留给了车队的人,林婉榆的马车上也没有帐篷,若是在这茫茫雪原待一晚上,人和马都会被冻死。
这时,林婉榆突然看到远处有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