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景和喝了吧。”
薛承宗接过酒盏,就要上刑场。
薛景和突然喊道:“父亲,将汝成带上来。给我再看看吧!”
薛承宗低头,嫌弃地看了看杜富商,又看了看薛汝成。
对这个野种,薛承宗如今满心不待见。
他想,莫非薛景和没有看出来?又或者说,薛景和毕竟养了野种这么多年,对他有感情了?
毕竟是薛景和的最后一点心愿,薛承宗捏着鼻子,违心牵着薛汝成上了刑场。
薛承宗红着眼睛,将酒喂了薛景和。然后,他抱起薛汝成给薛景和看。
薛景和一口老痰吐在了薛汝成脸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薛景和狂笑。薛汝成大哭。场面很是诡异。
刽子手催促,薛承宗只得抹了一把眼泪,抱着薛汝成下了台。
刽子手开始行刑。
林婉棠冷冷吩咐玲珑:“将薛汝成带回去吧。”
薛汝成一脸脏污,被带了回去。
林婉棠用余光瞥见杜富商一脸漠然,心中感慨,果然嫖客中无情无义者居多。
林婉棠看向杜富商,叹口气说:“汝成这孩子也是可怜,娘是妓子,爹又不做人。”
杜富商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尴尬极了。
杜夫人强压愤怒与心酸,笑道:“薛夫人,行刑场面血腥,我们不看了吧。”
林婉棠笑着说好,便与杜夫人一起走了出来。
林婉棠说:“有些事,我觉得清楚比糊涂好,还望姐姐勿怪。”
杜夫人红着眼眶点头:“我明白。人啊,有时候同床共枕半辈子,也看不清楚旁边睡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林婉棠安慰似的拍了拍杜夫人的肩头,谈笑间与杜夫人商定了一桩布匹生意。
杜富商则一脸苦相地跟在后面,他预感,回到家里,只怕有一场大战等着他。
与杜富商两口子分别之后,忘忧问林婉棠:“少奶奶,您为何给薛景和准备酒啊?他不配!”
林婉棠低声回答:“我在酒里加了东西,可以使人神智清醒,感觉更敏锐。就让薛景和好好享受他最后有知觉的时间吧。”
忘忧笑了起来:“那他活该!”
林婉棠回头,望了刑场上的薛景和一眼,薛景和的叫喊不似人声。
结束了。
林婉棠想,她没有白白重活一世,她为前世的林家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