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强忍着眼泪说:“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塞北需要你镇着,明年我还来陪你参加比武大会。”
薛景睿笑了起来:“人如草木,到了秋冬季节就凋零,明春自然会有新草新花长出来。我若走了,你不必悲伤,好好过下去。”
林婉棠赌气坐到车厢的另一旁,不理薛景睿。
马车里静默了一会儿。
薛景睿凑过来,试探着拽了拽林婉棠的衣袖,轻声问:“生气了?”
林婉棠依旧不理薛景睿。
薛景睿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又轻轻扯了扯林婉棠的衣袖。
林婉棠将薛景睿的手打开,嘟着嘴说道:“治病和打仗是一样的,古往今来,多少被认为必输的战争,打破了人们的预言,取得了胜利?哪里有仗打到一半就自暴自弃的主帅?”
薛景睿扭头看向窗外,过了片刻,薛景睿咽了咽口水,艰难说道:“好,这一仗我打!他妈的,认输不是老子的风格!”
林婉棠闻言,转过身来看着薛景睿,神情坚定地说:“对,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薛景睿。”
薛景睿低头笑了。
林婉棠攥住了薛景睿的手指,他的指尖寒凉如冰。
林婉棠轻轻依靠在薛景睿肩头,耳语一般说:“你放心,这场仗,我陪你打。”
天玑草!
不就是天玑草吗?
哪怕这世上只剩下一株天玑草了,林婉棠也要把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