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狱将会把多少人给卷进去,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在江东士族切齿咒骂和恸哭中,北宫静带着大量抄家得来的财富返回了南阳。然后,在无数士族的切齿咒骂和恸哭中,她与李睿举行了1场盛大的婚礼。
是的,她最先嫁过去,在她与李睿成婚7日之后,诸葛慧和羊绣再1起嫁过去。虽说她、羊绣、诸葛慧亲如姐妹,根本就不在意什么主次,但是礼部官员坚持这样安排。你们感情好归感情好,礼节可不能乱了。李家取代司马家指日可待了,真到了那1天,她们3个当中肯定有1个是要当皇后的,而她最先认识李睿,这些年又是她在事业上给予李睿最大的助力,由她来当这个皇后再合适不过。这个时候就必须分清主次了,早早将这些事情定下来,免得将来出乱子。
别以为朝臣喜欢皇家出乱子,全天下数他们最不希望皇家出乱子了。像立后、立太子这样的大事,肯定会把他们给卷进去的,他们必须站队,而1旦站错了队,轻则前途黯淡,重则死1户口本甚至9族消消乐,这种破事谁乐意掺和嘛!赶紧将名分定下来,省得将来出乱子!
繁琐而隆重的婚礼终于结束了,李睿带着1身酒气回到新房,掀开新娘子的头盖之后,整个人跟脱了力似的瘫在床上,2目无礼的看着顶,眼神涣散……
北宫静看着就觉得好笑:“有这么累吗?”
李睿半晌才开口:“累,实在太累了!”
猛的坐了起来,破口大骂:“礼部那帮家伙是不是有病啊?他们是不是1天到晚啥事不干,净琢磨着怎么折腾人?这1天下来,我整个人都让他们折腾得散架了,比跟胡人干仗还累!”
北宫静其实也很累。被人像木偶1样摆弄了1整天,谁不得心力交瘁嘛!不过他还是说:“他们也是依照礼仪办事的,礼不可废!”
李睿咕哝:“他们倒是礼不可废,但我整个人都要废了!就不能弄得简单1点嘛!”
北宫静吓他:“这就受不了了?7天之后还有1场婚礼哟!”
李睿面色发白,再1次瘫回床上,整个人如同1条咸鱼,眼睛里是1丝光彩都没有了……
1想到7天后还有1场婚礼,还得经历1遍今天经历过的1切,他发自内心的想死!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北宫静1看他这模样就来气:“怎么,让你结个婚,这么不情愿啊?”
李睿霍地坐起来,握住她的手,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不情愿?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做梦都盼着这1天呢!”
北宫静问:“那你为什么1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睿说:“我没有闷闷不乐啦,只是太累了,得缓1缓而已。”
北宫静倒是能理解他:“其实我也很累……这繁琐无比的礼仪啊,真的太折磨人了。”
李睿猛点头:“就是,就是!等我当了皇帝,1定要想办法把礼仪弄得比现在还要复杂十倍,让礼部那帮家伙感受1下我今天的痛苦!”
北宫静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自己淋了雨就要把别人的伞全撕了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李睿耸耸肩,说:“改不了,也不打算改。”
北宫静叹气:“这脾气,跟个孩子似的。”她反握住李睿的手,郑重的说:“其实我也很烦这些繁文缛节,所以啊,就算你将来当了皇帝,也不能用这些来困住我。我生来就喜欢自由,十34岁便骑着烈马,带着1众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少年在大草原上追逐苍狼赤鹿,数着肋条用强弓射它们,渴了便饮狼血,饿了便吃鹿肉,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等到长大了,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4意大笑,放声大喊了。李睿,我注定不可能像世家嫡女那样知书识礼,弱质纤纤,要是让我1辈子都像3日新妇那样,言谈举止都被人管得死死的,这也不能做那也不合礼仪,我会难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