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像受惊的羊群1样乱窜”,他们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死死钉在自己的阵地上,用长矛、斧枪、斩马刀和标枪凶狠地还击着,砍翻1排还有1排,撞破1个军阵还有1个军阵,那庞大的军阵仿佛1道高坚而坚固的堤坝,强悍的胡人骑兵1波波的撞上去,1波波的粉身碎骨!
这是弱旅?这是懦夫?你他妈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咬牙说:“这笔账,早晚要跟他们算!”
放平时,要是蒲洪敢说这样的话,姚弋仲肯定会暗暗记下来,然后找机会跑到匈奴人那里打小报告,给蒲洪1点颜色悄悄,要是能让匈奴人勃然大怒,1刀把蒲洪给砍了,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现在他可没这样的心情了,甚至也想找机会给匈奴人1点颜色看看,跟他们好好算算这笔账……
他麾下那几千羌族健儿死得实在太冤了,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正说着,后方再次响起了疾疾的马蹄声,惊骇的尖叫声传来:“晋军骑兵追上来了!晋军骑兵追上来了!”
蒲洪和姚弋仲登高1望,只见后方尘埃翻卷如墙,数千晋军骑兵如同1块巨大的黑色地毯,朝着这边直接拉了过来。
这是近卫军的胸甲骑兵。
真的让人很意料,在这场持续数昼夜的、让追逐和被追逐双方都筋疲力尽、痛苦不堪的追逐战中,坚持来并且状态保持得最好的并不是乌桓突骑、秦骑、越骑等等那些征战了67年,有着大批身经百战的军官和老兵的老牌劲旅,而是近卫军胸甲骑兵这支头1次上战场的新部队。
这些骑兵身披黑色胸甲,头盔和盔缨也染成率黑色,1面黑色龙旗猎猎飞扬,就连他们的战马也是清1色的黑马,当他们移动的时候,就像冲入内6的黑色潮水在移动,无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正在降临,光是那种气势就足够让人胆寒。
从洛阳到灵宝,直线距离是两百多里,这路程可不算短,昼夜不停地追了好几天,这些胸甲骑兵也显得很疲惫,驮着他们的印度单峰驼还好,但跟在骆驼后面跑的黑色战马的毛发变得干枯黯淡,膘都掉了不少,而马背上的骑兵1个个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血丝,有些干脆就伏在马背上,显然也累得不行。但是看到前方大队大队的溃兵,他们马上便变得精神抖擞,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已经跑得筋疲力尽的胡人将士面色惨白,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晋军骑兵追上来了!晋军骑兵追上来了!”这尖叫声1浪高过1浪,淹没了1切声响。
刘粲也注意到了那帮即将发动攻击的黑色恶鬼,面色煞白,拉住呼延宴的袖子颤声问:“大将军,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呼延宴那消瘦的脸庞微微抽搐了几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太子勿要惊慌,我军尚有两万之众,而晋军仅两3千人,优势在我!只要我军冷静应对,晋军是占不到便宜的!”唤来1员将领:“你保护太子先行离开,本将军击溃晋军骑兵后便来!”
那员将领拱手应喏,带着3百余名精锐骑兵护送着刘粲快速撤离战场。
呼延宴喝:“蒲洪、姚弋仲!”
蒲洪和姚弋仲心里暗叫不妙,这个死老头该不会是想拿他们当炮灰吧?但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上前行礼:“末将在!”
呼延宴说:“让你们的骑兵部队立即集结,此次反击,你们作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