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物价,说1辈子都花不完那肯定是不现实的,但节省1点的话在宛城置办1处不错的房产,买1匹驽马,悠哉悠哉的过上56年富家翁的生活,那绝对是足够了。
命令1下,辅军们都红了眼,抬着长梯推着云梯,顶着羯胡倾泄下来的箭雨,不管不顾的往城墙猛冲。北宫纯让火枪手和弓弩手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陈留城4周枪炮声震天动地,利箭密如骤雨,投石机轰鸣不断,带着火焰的石块陨石般从天而降,给已经被打得满目疮疤的陈留城造成新的破坏。在火力掩护下,辅军他冲到了城墙下,1架架长梯爬山虎般攀上城墙,大队辅兵手持刀盾长矛,争先恐后的往上爬。城墙上羯胡守军矢石如雨,1锅锅滚油不要钱似的往下泼,那粗大的、遍布尖锐铁钉的滚木从城墙上砸落,挨着就死,擦着就残,不断有人惨叫着从高处飞坠而下,地上的尸体层层叠叠越积越高,鲜血汇成1条条小溪4处流淌,这场面只能用“尸山血海”来形容。然而没有人后退,都是红着眼不要命的往上冲,死了就死了,没死只当爹娘多给了1条命,继续上!
靠着这股不要命的劲,辅军在付出了近两千人伤亡的代价后终于在城墙上打开了十几个小缺口。羯胡守军很清楚,以晋军这疯狂的战意,只要是打出了1个小小的缺口,他们都会前仆后继,疯狂地涌上来,将这个小缺口扩大,再扩大,直到拿下整段城墙为止。他们将那1支支打开缺口的小部队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以5倍的兵力和十倍的疯狂1次次发起反击,双方围绕这些缺口展开惨烈之极的厮杀,两边都是整队整队的打光,又整队整队的填进去,尸体层层堆积,几乎堆平了女墙。
就在厮杀直趋白势化之际,轰隆隆的1声巨响震撼了战场,在羯胡守军绝望的目光中,那段被晋军炮兵连续猛轰了好几天,早已打得千疮百孔了的城墙在最后1次猛烈的炮火齐射中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尘埃。原本坚固的城墙多出了1个宽达十几米的巨大缺口,如同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不同的是,这张血盆大口吞噬的,是羯胡守军最后1丝希望。
北宫纯放声怒吼:“冲进去!杀尽每1个还能喘气的胡人,鸡蛋黄都给我摇散!城中的财富留下两成上交国库,剩下8成都是你们的!”
辅军们欢呼声震天动地:“大将军万岁!大丞相万岁!大司马万岁!”像潮水1样往那个缺口涌去,不少身中十余箭,躯体都让利箭贯穿了的伤兵在这1刻居然也变得龙精虎猛,手脚并用跟在大军后面往城里冲,那份疯狗,任谁见了不得倒抽1口凉气!
羯胡守将见此情景,面色煞白,颓然说:“陈留完了……陈留完了……”
陈留确实是完了。虽然羯胡见事不可为,果断放弃外城,以内城为支撑,与晋军展开惨烈的巷战,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被巨大的财富以及新仇旧恨激起滔天战意的辅兵们异常狂暴,压根就不知道伤痛、死亡为何物,只要1息尚存都怒吼着往前冲,斩杀每1个还能喘气的胡人,不管那是孔武有力的士兵、颇有几分姿色的妇女还是未及车轮高的小孩,只要是让他们撞上了,都得死。没有人会手软,因为羯胡未曾对他们手软过,他们现在不过是还以颜色而已!
拜这些辅兵所赐,整个陈留1半是血,1半是火,连天空都变成了病态的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