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可怜,司马越真要发狠了,直接搞武装政变,估计根本就没有人拦得住!
天子惊恐不已,不断催着羊忱入宫问计于他。可现在羊忱哪还有什么办法。苟晞忌惮司马越手中那支强大的禁军,得知司马越成功脱险返回洛阳后便止步不前了;北宫静摆明就是不希望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洛阳城中再生内斗,除非司马越真的要行什么不臣之举,否则他是不会带兵入京勤王的;其他人手里还有1些军队,但都是些鱼腩之旅,跟北宫静、苟晞比差得太远了,连站队的胆量都没有,生怕遭到司马越的攻击……
天子、羊忱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
于是,在李睿与北宫纯父女美滋滋地享受着大乱炖的时候,禁宫之中,天子正在大发雷霆。他愤怒地掀翻书桌,摔碎了自己能摔碎的1切,眼珠子赤红,放声怒吼:“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那个老贼那边?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那个老贼跟朕作对?朕到底还是不是大晋的天子!?”
羊忱无奈地说:“陛下稍安毋躁,事情还没有糟到这种地步。那老贼虽然猖狂,却还是心存顾虑,万万不敢作那大逆不道之事的……”
司马炽怒吼:“他都把整个洛阳城给封锁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羊忱说:“东平郡公的大军距离洛阳只有1日的路程,凉州军主力就在新安,1旦洛阳有事,随时可以过来支援!陛下的安危就是东平郡公和北宫静给那老贼划出来的底线,1旦他越过了这条底线,必将腹部受敌!那老贼素来谨慎,不会看不出这1点的!陛下只管放心,那老贼万万不敢……”
司马炽冷笑:“万1他敢呢?”
羊忱拧起眉头。
司马炽说:“万1他敢,又当如何?东平郡公和北宫静再怎么骁勇善战,距离洛阳也有1日路程,而那老贼想要弑君却只需要1杯毒酒,3尺白绫!至于事后北宫静、东平郡公如何报复,于朕有何用?”
羊忱不禁哑口无言……
是啊,事后北宫静和苟晞再怎么报复,对司马炽来说都没有意义,因为他已经死了!就算司马越被剁成十8截1截截的喂狗,他也看不到了!
司马炽发泄了1通,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颓然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武帝1脉的基业怕是要断送在朕手里了……朕不甘心,朕真的不甘心!”
羊忱正要安慰他几句,殿外忽然传来巨大的骚乱,甲叶碰撞之声清晰可闻。1名小宦官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冲司马炽叫:“陛……陛下,不好了,东海王来了!”
司马炽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猛的跳了起来,转身就想往宫殿深处跑去。然而,司马越那阴恻恻的声音却抢先1步传了过来:“老臣有要事求见,陛下为何转身就走?”
司马炽顿时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僵在原地,那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了。他鼓起最后1点勇气回头,只见在黯淡的烛光之下,司马越带着上百名甲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那些甲士1个个都刀剑出鞘,持盾张弩,大有1言不合便大开杀戒的意思。
看着这些甲士,司马炽的面色变得惨白,两条腿抖得跟筛糠1样。那名冒死冲进来报信的小宦官倒是有几分胆色,挡在司马炽面前指着司马越的鼻子大骂:“你这祸国殃民的老贼,带领甲士闯入禁宫,实在是大逆不道,就不怕5雷轰顶么!”
司马越嗤笑1声,没有任何表示。他身边1名甲士却毫不客气,1刀挥出,小宦官尖厉的咒骂声戛然而止,1颗头颅咕噜1声滚落在地,血柱直直的喷起67尺高!
这1下,不光是司马炽,就连羊忱也骇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