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但涉及镇北侯世子,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反应过来,情商智商双双上线:“那时……我仍介怀侯爷棒打鸳鸯之事,不愿透露,直到这些年小岸子长大,我才渐渐放下芥蒂,领了他来京认亲,也好逢年过节,堂堂正正为他父亲上一炷香。”
“原是如此。”陆川轻轻点头,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温声安抚道,“往事不可追,如今我们一家团聚便是极好了。”
“正是如此。”
说了几句话,忽地有东宫人来寻陆川,后者赔罪过后,只能先告退,言道必在晚上接风宴前将东宫的差事办妥帖,回来参宴。
他离开后,陆岸才更自在了几分,拍拍胸口道:“大哥虽总在笑,我却总觉他严肃,都不敢轻易说笑了。”
“他素来便是这性子,岸哥儿以后不想理他便不必理。”镇北侯夫人对陆川的最后一点情分早被他暗害云渠磨没了,明目张胆且理所当然地便偏心陆岸。
陆岸也没推拒,笑着应是。
他本就是个话痨,一家人聊得更亲热了几分后,便更没了顾忌,与银铃日常绊嘴:“方才真是吓我一跳,差点要问你我亲爹到底是谁了!”他心有戚戚,“那会儿可真尴尬极了,若非我定力足,只怕当场就要红了脸,羞愧不能自已了。”
银铃白了他一眼:“你亲爹是谁我当娘的还能不知道,上赶着上门来丢脸不成?”
“那可未必!”
两人说者无心,镇北侯夫妻听者却有意。
就连祝母都微微蹙起眉头,眼中闪过怀疑之色:“那送冰水的小厮,父亲需严加审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