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讨饶,看了云渠一眼,遂道:“祝姑娘悉心照料皇祖母身子,您疼她多些是应当,若能叫您长命百岁,孙儿怎样谢她都成。”
这对天家祖孙俩私下里说话烟火气十足,且瞧屋里宫女嬷嬷们也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云渠含笑坐在一侧,偶尔搭两句话,却并不多言。
今日太后不似昨日萎靡,便多留了云渠半日。
或许是昨日濒死之际被她拉了回来,她看到云渠总是很安心——所以也愿意听她劝,加之她对佛法颇有研究,便更讨太后喜欢了,一直拉着她讨论佛法。
穆庭竟也一直留在这里,聊起佛法时便侧耳听得认真,聊起家常时便接几句话。
只是不知为何,每回他有意将话头转去云渠身上时,她总是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与太后继续聊得投契。
落入太后等人的眼里,她与穆庭不熟悉,后者还有个吓人的名声,姑娘家懂规矩又担心受惊实属正常,可穆庭知道他俩熟得很,故而对她颇为冷淡的态度颇为费解。
在太后面前也需要做戏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沾染他分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