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与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极轻,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很轻松就能捕捉到。
果然,经过院外时,她正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院里舞着长枪的穆庭。
纵然身着常服,一人孤身在此,他却似乎舞出了金戈铁马之势,院内草尘齐飞,气势磅礴,凛冽长枪挥动间,银光闪过眼眸,竟比长枪都要凌厉三分,令人不敢逼视。
他全心练功,余光扫过云渠后立刻止了动作,抬步走来。
云渠也顿住脚步行礼:“臣女见过世子。”
“姑娘不必多礼。”
几乎是云渠话落的瞬间,他就立刻开口。
走至近前,他忽地一顿,抬眼扫过云渠干净精致的漂亮衣裳和方才与尘土共舞的自己沾满灰尘的衣裳,立即退了几步,客气点头:“姑娘是来寻皇祖母的?便不叨扰了。”
云渠应声后,他抬步便匆匆离开了。
云渠抬起头,扫过他仿佛被狼撵的背影,一边随丫鬟离开,一边困惑地拧了一瞬眉。
不喜欢她的花么?
昨晚甩了脸还不够,今日也避她唯恐不及,气性竟这样大。
罢了,好盟友做不了,断交也无妨。
走去太后所居的院子,通报后云渠抬步进去。
“今儿起晚了,要劳你等候片刻了。”太后含笑叫她起身。
她似乎才起来,正坐在梳妆台前叫青衣嬷嬷挽发,脸上的笑容自在而惬意,与人前那般端庄持重形象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