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更关心和亲成功后的两国友好条约如何定,女眷们则将视线放在了和亲人选上,更已经有人对上首的二、三公主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燕帝年逾六十,却仅有二子,长子已婚幼子年幼,都不适合和亲,所以便只能他自己顶上,可这般条件,即便是一国贵妃之位,也难有吸引力。
上首,二公主脸色平静,端庄自在,反观三公主就有些坐立不安之态,脸色都白了不少。
正元帝喝着酒,一时没有开口。
穆庭则似笑非笑道:“你我两国冲突三十年,交战十余年,素无战场外之交集,如今你燕国上下嘴皮一碰就想和亲,未免自视甚高。”
听到这话,不少朝臣表情都舒缓了不少。
谁能喜欢得起来敌国?
可来者是客,若在自己地盘上咄咄逼人,未免有失大国风范。
穆庭这不客气的话是真戳到他们心窝去了。
而燕丞听到这话也不生气,依旧含笑道:“正因从前冲突交战,使得民不聊生,你我两国才更该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我相信大胤陛下与我燕帝一样爱民如子,不舍边境百姓再度受苦。”
正元帝眼神沉了一分,脸色却不变:“自两国交战始,朕日夜难寐,无不担忧边境百姓与将士,正因此,也更对挑起事端之辈恨之入骨。”他放下酒杯,不轻不重,却仿佛砸在人心间。
“两国交战,各有其错,不过我燕国的确不对在先。”燕丞很清楚当初挑事的是谁,也毫不避讳就承认了,“过而改之,善莫大焉,我燕国上下皆有改过之心,故闻大胤‘圣母’之名,愿将其迎回燕国,期学之改之,得其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