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不必挑拨离间!”韦文彬狠狠啐了一口,“你是何等恶毒心肠,我心知肚明,别想抹黑诬陷念安,我不会信你!更不会被你三言两语策反去对付她!”
“我无意策反你。”云渠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样的心性,如何能当大任?”
在韦文彬怨恨而屈辱的眼神下,她柔声道:“今夜带你前来,只是为我自己讨个公道,你向我赔个不是,并向佛祖起誓,以后再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可饶过你,一笑泯恩仇。”
“呸!!”韦文彬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我向你低头,做梦!!”
他宁死不屈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傲气。
云渠声音依旧温和诚恳:“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愿徒增杀孽,逼你至死,你若可放下屠刀,我亦可不计较你曾刺杀我之举。”
她此言真心,面容亦柔和慈悲。
韦文彬愣了一瞬,随即便冷声开口:“巧言令色!我派人杀你是真,今夜落于你手为刀俎,还是那句话,任你杀剐!”
闻言,云渠眸光失望,闭上眼睛。
见状,韦文彬了然,嗤笑更甚:“讲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惧我父亲,不敢杀我罢了——”
一句话还未说完,他便瞳孔紧缩,身形僵硬。
不知是一瞬还是更久后,他眼睫不断颤抖着,吃力地低下头,正见长剑没入腹中,血流如注。
顺着身外泛着寒光的剑上,他看到了云渠溅起鲜血的半边脸,一如往日柔和,仿佛普度众生。
萤萤烛光映照下,似乎连她身后的佛祖都慈悲更甚。
“生命可贵,你却不愿珍惜……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