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重惩。
镇北侯怒气未歇,沉声开口:“我陆氏族人,从未有将利剑对准至亲之说,你却罔顾手足,行事冷漠,今罚你三十军棍与一年月例,再跪去祠堂悔过,你可认?”
陆川自是认罚,诉尽悔意后声泪俱下,连连向云渠道歉。
一向清冷自持的人这样情绪外露,加之绝佳的演技,的确令人觉他是真心悔过。
在侍卫将他拉下去后杖责后,镇北侯夫人冷笑开口:“侯爷未免太过偏心,如此恩将仇报之白眼狼,合该送回本家才是,欺了我渠姐儿,还要留下他再享我侯府富贵资源?”
过继陆川时后者已经记事,多是镇北侯在教导,故而她对陆川的感情并没有镇北侯来得深。
镇北侯失望至此,何尝不是在他身上投入的感情太多之故。
“夫人之言,我会斟酌。”镇北侯思虑过后,还是模糊答道,“他毕竟长于我膝下十五年,总有感情在,待我再观察一二,若他并非真心悔改,定再不饶他。”
镇北侯夫人冷哼一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等他再出手,悔之晚矣!”
说罢,她径直拉着云渠离开,一个眼神都不想留给镇北侯了。
大胤民风开放不假,女子名声却一样珍贵,若云渠当真被他损了名声,后半辈子也算毁了。
镇北侯夫人对陆川是有感情,但对云渠却更深,取舍便更也轻易。
云渠随她出门,一路上轻声安抚着她。
三十军棍不算轻,镇北侯此举也不算轻轻揭过。
不过若换做一般情况下,陆川背刺此举必要叫他思忖要不要继续培养前者,但他才知自己或许尚有亲孙在人世,考虑的便多了些。
他敷衍镇北侯夫人,一半因为对陆川尚有感情,一半因为现在若妄动陆川,惹得外人猜疑,只恐惊了南疆两母子的回京之路。